曹烨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梁思喆。曹修远
声音
出来，他做好心理建设又要垮塌
。
梁思喆低头看手机屏幕，划到下面很快看完章明涵发来大段文字。他立刻联想到颁奖礼那天，郑寅提到那千万，所以那天没谈妥，现在章明涵又把主意打到曹烨身上？章明涵太过分，这样赤裸裸地把照片和录音甩到曹烨眼前，他有没有考虑过曹烨接受度？
梁思喆把手机还给曹烨，曹烨接过来，沉默地看着梁思喆。
梁思喆也看着他，少年苍白脸几近透明，室内冷气开得足，他额头上沁出薄薄层冷汗，看上去下秒就会崩溃。
“所以，他就是个禽兽，罪人，强*犯。”曹烨字句地说。
快选个折衷说法：“
还没接到曹老师发来邀约。”
“他已经在采访时说，那片子定会约你，”曹烨看着他，“你会去
？”
梁思喆垂眼顿片刻，看向他开口道：“如果曹老师点名要演话，曹烨，没办法拒绝。”
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犹豫，曹烨顿时心凉半截，他想自己可能过于乐观，梁思喆跟自己相处不过三个月，跟曹修远却合作四年，他哪来信心笃定梁思喆定会来跟自己合作？
“……”曹烨定定神，把来时路上打好腹稿说给他听，“这里有个资源，林彦他哥投项目，班底林彦还在组，如果你能过来，也会跟他起组这个班底，想办法给你请最好摄影师，找你喜欢导演，不会比曹修远片子更差，你要不要考虑下？”
梁思喆眉头锁得更紧，他走过去抓过曹烨手
梁思喆看着曹烨，少年脸上婴儿肥褪下去，但稚气还在，曹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他没参与过剧组运作，拿着林彦许下空头支票来约自己，真参与到项目里面，还不知道会是什情况。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顶多拿出几个月时间陪曹烨折腾，但曹修远那片子马上就要开机，他没办法拒绝郑寅发来邀约。
“你没看新闻吗，”见梁思喆不说话，曹烨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曹修远猥亵章明涵，警方都已经立案调查，你这时候选择跟他合作不是助纣为虐？”
“猥亵事情还没有定论，”梁思喆皱下眉，“曹烨，你对曹老师有点信心，想他不至于做出猥亵这种事情……”
“你不相信是不是？”曹烨从兜里摸出手机，低头翻出章明涵发给他消息，把手机塞到梁思喆手里，“你看那张照片，还有那条录音，你点开听听，听就知道。”
梁思喆接过来，他看眼那张照片，又点开录音，那声音出来，梁思喆脸色立刻变变，他抬眼看曹烨：“这是谁发给你？章明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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