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缓缓地凑过去，慢慢地靠近曹烨。
曹烨湿润
呼吸扑到他鼻端，轻颤着，让人心折。
温热嘴唇碰触，曹烨没躲，他睫毛
颤，闭上
眼
“曹烨。”他低声叫他。
“别看
，”曹烨哑着嗓子说，“丢人。”
曹烨捂会儿眼睛，然后把手拿开，他忍得费力，眼泪没流出多少，但眼眶却无法克制地变得很红。
他们隔着很近距离对视。
梁思喆看到蜡烛跳跃火苗映在曹烨睫毛上，那火苗在颤，曹烨睫毛也在颤。
“想，”曹烨咽咽喉咙，“应该没有人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吧，曹修远就不用提，妈妈也说过后悔当年生下。所以后来，就不过生日。”
他不敢看梁思喆，他想这
多年以来，梁思喆喜欢应该还是十年前那个少年曹烨吧。
而至于现在这个曹烨，或许梁思喆靠近就知道，他实在糟透。
他把头垂得很低，定定神：“梁思喆，你有没有想过，距离们最开始认识那个夏天，已经过去十年。并不是当年那个茵四街上那个曹烨。现在很糟糕，跟你认识那个曹烨可能已经完全不是个人。可能……并不值得你为过这个26岁生日，也并不值得你为开着瓶苦艾酒。”
他这长串话说下来，梁思喆也怔怔。他少年这些年究竟是怎过来，才妄自菲薄到这种地步啊……
他忽然无法克制地想要吻曹烨。
或许时机还不对，他少年刚从壳里探出头，随时会被他吓回去。但他却无法克制这刻心动。
醉酒后渴念旦冒出头就覆水难收。
他垂眼看着曹烨嘴唇，他们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扑过来，纠缠到起呼吸。他看到，曹烨又咽咽喉咙，他少年现在很紧张，像是站在悬崖边缘，试探着，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跳。
“曹烨，要吻你，”梁思喆看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听人说你恐同，所以这个动作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太舒服。会慢慢靠近你，你大概有十秒钟时间，可以随时躲开。”
“怎会？”梁思喆看着他，语速很慢地低声说，“你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才能证明26年前这天有多珍贵。”
他把那杯酒喝下去，压着自己情绪，然后把空酒杯放回桌上，“当然知道人会改变，也分得清16岁和26岁你，觉得这不需要刻意分辨，你理应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想不出比这更好结果。”
他话音落下，坐在对面曹烨忽然抬手盖住脸。
他看到曹烨滚动喉结。他少年无声地哭。
梁思喆靠过去，半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他颗心脏被曹烨攥紧，揉捏成皱巴巴团，心软得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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