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倒着个男人尸体?”
“嗯。”真智子点头道。
“
“那个……从哪儿开始说好呢……”
“从哪儿开始都行。想到东西请尽管说出来。”
真智子点点头,先做个深呼吸。
“下班回来,正打算打开家门锁,发现它已经开。想女儿会不会已经回来,走进去看,屋子里就已经变成那个样子……”
“‘那个样子’是……”
真智子回答时候,已经有几个男人脱鞋走进屋子。
“把这位夫人带到外面去。”
不知谁这说,就有人把真智子带到外面去。她后背感觉到警察们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气息。室内会进行怎样调查?想到这里,她就莫名地不安起来。
很快,其中个人走出屋子,朝真智子走过来。这是个身形高大、目光锐利男子。他或许跟自己同年,也可能稍微大点,她想道。她今年已经三十四岁。
男子掏出警察手册,告知姓名。他是练马警察局刑警,姓加贺,说话声音低沉但洪亮。
真智子想道。以今天为界限,切都必须改变。
为此,如果不尽快收拾那些麻烦事——
真智子回想起四天前晚上,她像现在这样盯着钟。对她来说,那是个噩梦般夜晚。
2
那是星期三。天气始终是眼看就要下雨样子,但到晚上还是没下。
“就是……被乱翻气。房间乱成那样,十分反常。”
“哦。然后呢?”
“觉得奇怪,就走进里面房间。”
“里面有和式房间和西式房间。你最先进去是哪间?”
“和式房间。进去之后……”
“楠木真智子女士……对吗?”
“是。”
“请你来这里下。”
真智子被加贺直带到消防楼梯旁边。近旁房门打开,个中年妇女探出脸。然而对上警察目光,马上就缩回去。
“请你尽可能详细地说说发现尸体时情况。”加贺说道。
真智子打电话报警大约过七分钟后,从最近派出所里跑来两个穿制服警察。然而即便是他们来,事态也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因为他们给她命令是“请您等着,不要动”。
接着又过几分钟,从辖区警察局来警察到达这里。面相冷酷男人,脸老谋深算男人,眼神锐利男人,各种各样男人。他们都带着警察特有气息,看上去都让人毫无可乘之机。光是看着他们,真智子就觉得身体失去几分知觉。她无法作出冷静判断,惶恐不安。
“尸体在哪里?”
开始被问到是这个问题。是个什样警察问,真智子已经记不清。警察们并没有自介绍,也没有解释接下来要干什。
“在里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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