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概十五平左右,空气里有极淡玫瑰熏香味。
木床靠墙放着,上面没有被褥,只有张凉席。
旁边小桌上有几本旧书,玻璃花瓶里放着些干花干草,修剪过。
而且玻璃瓶上还有两三片花瓣,颜料
江暮行回客厅。
宴好走在后面,发现客厅墙上有钉子钉过洞眼,曾经挂过照片,后来就拿下来。
“班长,你爸妈……”
宴好捏着手指头,欲言又止。
江暮行走到扇门前,推开给他看,跟他说:“这是妈住房间。”
之后江暮行又把阳台灯泡换。
宴好看角落里芦荟跟常青藤,长得都好好,不像他,仙人球都养不活。
瞧见什,宴好眼睛猛地睁:“班长,你夏天不关纱窗?”
江暮行看眼,眉头皱:“忘。”
宴好嘟囔:“……这都能忘。”
宴好摸索到开关,按下去,视野里瞬间亮堂起来。
卫生间完完整整,bao露在他眼前。
漱口杯,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都是人份。
宴好眼里露出几分古怪,说起来从进门到现在,他并没有看到江暮行父母痕迹。
江暮行跳下来:“马桶水箱有点问题,这边有根绳子。”
好心脏扑通扑通疯跳,声音太响,有些耳鸣,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班长,你连这个都会啊。”
江暮行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宴好没敢仰头,装作没有察觉地扶着凳子。
头顶目光很快就撤回,宴好后心潮湿片。
江暮行把坏灯泡拧下来:“拿下。”
宴好头皮顿时窜出丝麻意,瞬息间就沿着后颈下去,扩散至四肢百骸。
江暮行不仅请他到家里来做客,还给他看自己妈妈房间。
梦里都没有过。
宴好重重咬住舌尖,刺痛跟血腥味让他稍稍清醒,他装作轻松样子,朝江暮行走过去。
——
难怪家里那多蚊子。
江暮行平时很严谨人,今晚不知道怎,又丢魂又疏忽大意。
“班长,蚊子多没法睡。”宴好说,“干脆去那吧。”
江暮行把纱窗关上,不在意道:“点根蚊香就行。”
宴好闻言,只能作罢。
手指指处:“拽下就能放水。”
宴好回过神来,捉住挂在抽水箱边灰色尼龙绳子,试着往下拉,哗啦水声就响。
江暮行抿直薄唇,俯视他表情变化,听他诧异地说句:“这个好神奇啊。”
“……”
——
递下去之前,用掌心抹掉灯泡上面灰尘。
宴好接住灯泡放水池边,把新给他,继续扶凳子。
江暮行换好:“你把灯打开。”
宴好用手臂擦掉蹭下刘海:“开关在哪?”
江暮行眼神示意他看:“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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