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认真道:“能。”
江暮行脚步不停,声调缓慢,带着点懒散沙哑:“在想晚上吃什。”
宴好推口而出:“吃?”
江暮行偏头:“悟性不错。”
宴好没管住嘴,爆句粗口:“操,你……”
不等江暮行有反应,宴好撒腿就跑,拉开距离看他,受惊猫样,差点头栽到雪地里。
宴好在灌木上捞小捧雪,伸舌舔口,冰冰凉凉。
江暮行沉着嗓音道:“乱吃东西,拉肚子别跟喊难受。”
“你是男朋友,男人,”宴好把手里剩下雪扔地上,“不跟你喊,跟谁喊?”
江暮行被顺毛似,完全臣服:“跟喊。”
宴好笑弯眼睛:“就是嘛。”
江暮行凝视他半晌,薄唇掀:“挺好。”
宴好看见什,瞬不瞬地盯过去:“江暮行,你耳朵根红。”
江暮行面不改色:“冻。”
宴好哼哼:“扯谎。”
江暮行语调淡淡,非常从容:“嗯。”
这两个字。”
江暮行:“只跟你说。”
不是敷衍,不在意,是宠溺。
宴好望着江暮行侧脸,舔舔唇,身上阵阵发烫:“都怪你让穿这多,出汗,好热。”
“跟衣服多少无关。”江暮行睨他,“是你肾上腺素飙升。”
江暮行按按太阳穴:“跑什?”
宴好本正经胡说八道:“腿抽筋,蹬蹬跑跑舒服点。”
江暮行比他还正经:“那晚上回去多拉拉腿。”
宴好红脸:“不行。”
江暮行逗他,目含揶揄:“男人不能说不行。”
“亲爱。”他跟着江暮行,“江江?”
江暮行个踉跄。
宴好没得到回应,就在旁喊个没完,把那几个称呼翻来覆去地喊。
江暮行面无表情地承受着体内热流乱窜,想把身旁人扛回去抽顿,让他哭得合不拢嘴。
宴好莫名打个冷战:“你在想什?”
宴好表情呆滞。
江暮行轻推他后背:“走。”
宴好回神,咕哝句:“长得帅人,不要脸时候都帅。”
小区里路上有凌乱脚印,雪沾上泥土,有些脏,然而草地灌木丛上落雪全都是干净,棉花糖般。
有大人带小孩下楼玩雪,嬉闹声充斥在漫天雪花里,勾勒出寒冬道温馨景象。
宴好被眼看穿,心虚,他眼神游移:“什什?”
江暮行停步,微低头看他。
宴好跟江暮行对视,浑身越来越烫,像有电流缕缕划过,他颤栗得哆嗦下,嘟囔道:“你是不是给下毒?”
江暮行挑眉:“下毒?”
“嗯啊。”宴好嘀嘀咕咕,“俩都谈好久,怎你稍微勾勾手,还这吃不消?又是心跳加速,又是手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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