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帕纳卢神甫讲话稍稍停顿下时候,周围马上会发出阵轻轻嘈杂声,而这次,嘈杂声刚刚开始,神甫就出人意料地大声讲下去,装作代替他听众提出这样个问题:究竟该怎办呢?他预料到,人们将会说出“宿命论”这个可怕字眼。是啊,只要人们允许他在“宿命论”前面加上“积极”这个形容词话,那他会毫不害怕这个字眼。当然,应该再次指出,不要去模仿他上次讲到过那些阿比西尼亚基督徒。甚至也不应该去学那些波斯鼠疫患者样子,这些人面把他们旧衣服扔向由基督徒组成卫生防疫纠察队,面大声祈求苍天把鼠疫降到这些离经叛道者身上,因为后者想战胜天主所赐予灾难。但是反过来说,也不要去学习那些开罗修道士,他们在上个世纪鼠疫蔓延时候,为防止受感染,避免接触信徒们又潮又热嘴,就用镊子夹圣体饼来举行送圣体仪式。波斯鼠疫患者和开罗修道士都同样是犯罪孽,因为前者对个孩子痛苦熟视无睹,而后者,正相反,他们使人类对病痛害怕心理凌驾于切之上。不论是前者或是后者,他们都把问题巧妙地回避。他们直都对天主声音装聋作哑。此外,帕纳卢还想举些例子。根据编年史作者记述,在马赛发生大鼠疫时候,在赎俘会修道院中八十个修道土中,只有四人幸免。而在这四人中,有三人是逃走。当时编年史作者们是这样记述,限于他们工作性质,他们不会写得更详尽。但是当帕纳卢神甫读这篇文献时,他全部心思都集中在那个没有逃走修道士身上,这个修道士不管面前有七十七具尸体,尤其不顾他那三个同伴已经逃跑,还是个人留下来。于是,神甫面用拳头敲着讲道台边缘,面大声地说:“弟兄们,应该学这位留下修道士!”
个社会,为应付灾祸所引起混乱局面,必然会采取些预防措施以维持合理秩序,而问题决不是对此抱不合作态度。不要听那些伦理学家话,说什应该俯首听命和放弃切。们只要能开始在黑暗中略为摸索地前进和力争做些有益事就行。至于其他事,哪怕是涉及到孩子们死亡,也应该听任它们自然发展,充分相信天主安排,而不要去寻求个人解决办法。
讲到这里,帕纳卢神甫追忆贝尔增斯主教在马赛遭受鼠疫浩劫时崇高形象。他让人回想起在鼠疫临近结束时候,这位主教在做他该做切之后,认为再也没有什别挽救办法时,他就叫人在他屋子四周用墙围起来,带粮食把自己关在屋里;而那些直把他当作偶像样崇拜居民,就像人们在极度痛苦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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