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这些病人本来是有希望治好。他们都是这场灾难中倒霉鬼,在这充满希望时刻,他们却成鼠疫牺牲品。推事奥东先生情况就是这样,当时人们不得不把他撤出隔离营。塔鲁说他运气不佳,但是人们不知道塔鲁说这话是指推事死,还是指后者活着时候运气不佳。
但是从总情况来看,疫势是在全线退却。省里公报先是隐约流露出点希望,最后向公众证实这样种信心,即胜利大局已定,鼠疫正在放弃它阵地。实际上,很难断定这是个胜利。只是人们不能不感到鼠疫好像去得和来时样突然。人们用来对付它战略没变,昨天还是行之无效,而今天,却看来很合适。人们只是得到这样印象:鼠疫已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或者,可能它在达到它目标之后自行撤退。总之,可以说它使命完成。
可是,城里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白天,街上还是那样静悄悄,而到晚上却挤满同样人群,大多数人都穿着大衣,围着围巾。电影院和咖啡馆跟以往样生意兴隆。但要是再仔细观察下,人们就会注意到张张脸都比以前开朗,有时还挂着丝微笑。这使人想起:在这以前,没有个人在街上露过笑容。实际上,几个月来把这座城市缠得紧紧不透光帷幕已经出现个裂缝,而且每星期从无线电广播新闻中,人们可以发现这个裂缝正在扩大,最后它将大到可以让人呼吸。不过,人们只是悄悄地松口气,还不敢明显地流露出喜悦心情。要是前些时候传来诸如有列火车已经出站,或者有艘轮船已经到达港口,或者汽车将重新可以在市内通行等消息时,那准是谁也不会随便相信,可是如果上述新闻公布于月中旬话,那却不会使任何人感到惊讶。这种变化当然没什不起。但这些微妙差别,事实上却说明市民们在希望道路上已经迈开大步,而且们可以说,当市民们心头点燃起丝希望火光时,从这时开始,鼠疫横行时期实际上就结束。
但是,在整个月份里,他们对外界事物反应还是很矛盾。确切地说,他们处在种兴奋和沮丧两者相互交替状态之中。尽管疫情统计结果令人振奋,但最近还是发生好几起试图逃跑事件,这使当局感到十分意外,连守卫城门岗哨也毫无思想准备,因为大多数逃跑事件都是成功。但实际上,这时候逃跑人是受些自然而然产生情绪所支配。对些逃跑人来说,鼠疫已经在他们心里深深地播下怀疑种子,使他们不能摆脱这种心情,他们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虽然鼠疫时期已经过去,但他们继续按照这个时期准则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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