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此,没变过什花样,却依旧可以得到犯人们热烈欢呼声。
教导员走,东西就被迅速瓜分。
香烟共两包,人根,剩下都归陈又,打火机在他那里保管。
大家伙看烟,都是副吃惊样子,平时抽是3块钱庐山,今天竟然是14利群。
王监和区长今年都格外慈祥,还得到犯人们新年祝福。
陈又,“……”
“怎不干脆买几包成人纸尿裤回来给兜着?”
何思阳抬头,“你想要?”
陈又赶紧摇头,说不要,这孩子记着他说过每句话,还都当真,也是找不出第二个。
“这里是鸡蛋和泡面,不过,”何思阳说,“红烧牛肉不多,有小鸡炖蘑菇和老坛酸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何思阳说,“老师。”
陈又就没再问,他也没动手去翻包,不礼貌。
除非何思阳给他翻。
这想着,大包小包就都被放在他怀里,伴随何思阳声音,“给你。”
陈又脸懵逼。
年三十那天,来探监家属是最多,个个都是这塞那塞。
家里送进来吃穿用,都是各个号儿房里牢头分去些,老大陈又占大头,剩下点点才能自己拿走。
这是铁网里世界中最普遍,却不是最残酷现象。
能剩下点已经是好,有什也没捞到,还因为自己挣扎得身伤。
和过去每年样,陈又跟东子老余都没家属探望。
陈又是个好孩子,不太会抽烟,高中被亲戚忽悠着去尝试,呛他喉咙疼,他不喜欢那股味道。
大
喜欢啊!陈又开始翻那个包,什都喜欢,不挑。
何思阳看他高兴,宠溺笑下。
东子跟老余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感慨,老大这样儿,有人疼着想着,他们出去也能放心。
犯人们把卫生搞搞,再把自己搞搞,等着年才有回福利。
不多时,教导员过来,发瓜子花生,还有香烟,并且通知今明两个晚上不熄灯。
何思阳说,“你不是嫌床铺脏吗,这里有床单被套。”
他看着眼前似乎很紧张男人,笑笑。
陈又喉头发紧,好没有安全感,哥们你这看,感觉已经踩到露出来馅。
这会儿功夫,何思阳在大家羡慕目光里,给陈又把新床单被套和枕头套都换上。
“还有好几床,方便湿换。”
陈又是事不关己旁观者,他看似在戏里,其实压根就没入戏,至于东子和老余,早就无所谓,也麻木。
何思阳竟然有人探望。
他两手空空出去,大包小包回来。
作为老大人,他东西没人敢抢,只有好奇份儿。
陈又过去问,“谁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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