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事实……”盛光脸更白,身子也摇摇晃晃,他满脑子都是废物滚下楼梯场景,“当时把日记本还给他,是他没有接住,不小心掉下去。”
盛擎随口问,“日记本?”
盛光说,“个蓝皮本子,他好像很在乎。”
盛擎端起茶杯喝口茶,“你去盛夏房间干什?”
盛光说,“是听到他房里有声音,以为是老鼠,所以就……”
盛擎打断他,似是没听清,“你说什?”
盛光额角滑落滴冷汗,他对这个人畏惧是与生俱来,记忆里几乎都是距离感和压力,还有怎也无法追上去高大背影。
“爸,撒谎,没有老鼠声音,就是想知道,是什原因让他变像另外个人。”
系统说,“你干嘛要摔下楼梯啊?杀敌千,自损九百这种招般人不会用。”
陈又说,“乐意,爽。”
他在病房瞅瞅,发现自己书包被搁在沙发上,这才松口气。
“444,日记本里写什啊,你知道吗?”
系统说,“知道,但是不想说。”
只是拿下你日记本,你那眼神,都快要把给吃。”
“你这东西不能放房间里,应该找个更隐秘地方藏起来,早恋被爸爸跟奶奶知道,他们就有闹。”
操,陈又生气,等着,老子不搞死你,也要让你长点记性!
他追上去,在楼梯口那里按住盛光肩膀,“给。”
盛光把日记本扔,“给你给你,就是跟你闹着玩,夏哥哥你怎……”
盛擎眉毛挑,“那你知道什?”
盛光抿嘴,“没有……”
盛擎撩起眼皮。
这刻,盛光无端觉得,自己在父亲漆黑瞳孔里是个无用废物,白忙活场,还搞出这种事,“爸,你要相信,真不是推他下楼……”
盛擎把茶杯扣在茶几上面,“他没有说是你推,也没有提,只有你个人在急于澄清自己。”
陈又,“任性。”
就在他躺在病房哼唱《双截棍》时候,别墅里是另番景象。
阿姨被支开,大厅被股可怕低气压笼罩,化作无形锋利刀刃,静悄悄地悬浮在上空,随时都会狰狞地刺向某个物件,或者某个人。
沙发上男人长腿交叠,十指缝隙交叉,面容冷峻。
盛光站在旁,脸色苍白。
话声戛然而止。
盛光和管家眼睁睁看着废物抱住日记本,从楼梯滚下去。
陈又头撞上楼梯,脚撞上墙壁,身体以痛苦角度扭着,尽管如此,他还是费力挪挪,把手里日记本放进书包里。
做完这个动作,陈又就晕过去。
醒来时候,陈又脚打石膏,整个人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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