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勉强打起精神：“没事。”
“夜班就是容易有状况，
叫你待在保安室里，把门反锁，别管。”老刘问道，“你是那
做
吧？”
“书看多
。”陈雾打着哈欠说
句，眼神涣散。
验光师：“上大几啊？”
“啊……不是……”陈雾眼里困顿减轻几分，“验好吗？是不是可以出去？”
“好。”验光师喊店员，叫她领陈雾去挑镜片。
店员以为陈雾会像选镜框样，也要最便宜，她直接把陈雾带到前台，给他开单子，刚按下笔帽，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个进口镜片型号。
地面点儿垃圾都没有，包括血迹。
仿佛是前秒正打得火热，下秒突然停战，开始清理现场。
陈雾把保安室小门关上，他坐在椅子上缓好会，才把制服剩下扣子全部解开，将从外面带进来个雪团覆在肚皮上面。
后面几个小时都是风平浪静，接班同事来晚，做做样子跟陈雾道歉，陈雾也没说什，交班就走。
陈雾离开学校就直奔最近眼镜店。
晏为炽皱紧眉头不知在想什，他不开口，陈雾也就不说话。
没会，细小雪花飘飘扬扬。
又开始下。
“回去。”晏为炽转身就往摩托车停靠地方走。
身后传来弱弱声音，“还没下班。”
“你们这有吗？”
“有……有！有！”店员从错愕中出来，忙去给他查库存，头还往他那扭。要最便宜镜框，最贵镜片，真是个怪人.
陈雾买早饭回去，发现晏为炽不在家，很有可能后半夜就没有回来过。
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按空调，四处灌风，哪儿都是冷冰冰，陈雾吃不下去东西，他拿掉新配眼镜，坐在小床边脱外衣，蜷着手脚窝进冰凉被子里，迷迷糊糊间接到老刘电话。
“小陈，听说昨晚事，你怎样啊？”
店员向他推荐店里镜框，叫他先看看，他摁下干涩眼睛：“拿最便宜吧。”
“哪款？”店员指向颜值高比较热卖那批，“是这边吗？”
“不是，要最便宜。”陈雾说。
店员没有丝毫鄙夷，她脸上热情笑容不变：“好，请跟进来验下光。”
陈雾全程很配合，不需要他时候，他就安静呆着，验光师主动跟他聊天：“帅哥，你近视度数有些高。”
“陈雾，你是不是有病？”晏为炽回头就骂。
陈雾垂着温软如水眉眼，手指捏着制服袖子，他冷得打喷嚏，身子阵阵地轻微发颤。
晏为炽盯住他片刻：“等十分钟，继续上你班。”
说完就径自骑上摩托走.
陈雾回学校时候，校门口空荡荡，这里不见任何作为斗殴场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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