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
陈雾说出自己忧虑:“不知道要躺多久才能坐车,你不能在这里陪。”
晏为炽就着他用过管子,喝掉杯子里水:“怎不能?”
陈雾说:
陈雾咬着管子喝几口水:“那明天是定要下床。”
“明天再看。”晏为炽接个电话,挂掉后问病床上人,“你想他们晚年怎过?”
陈雾说:“就当没看到吧。”
晏为炽面色沉沉:“那两位违法,你要这个遵纪守法公民视而不见?”
陈雾嘀咕:“……也判不多久。”
晏为炽顿住:“怎瘫?”
“在隔壁村上房梁摔下来。”陈雾鼻子发红,“二楼不算高,可他就瘫,那倒霉。”
说话时候陈雾用力抿嘴,条条细小口子就往外冒血珠。
晏为炽拿纸巾,丢掉换口袋里帕子,又丢,四处找明明就在柜子上棉签。
乱七八糟杂音里,陈雾说:“就没有走。”.
那个天气,他被绑在雪地里是什样子。
陈雾说:“不知道过多少天,快饿死,还是冻死时候,养父发现。”
手被握住,握他人掌心潮湿指尖发抖,他安抚地捏捏,“养父在外地做工回家坐不到车就步走,路过那边看到被绑,直接冲上来和那几个人打架,用大麻袋乱砸。”
“那时候养父很年轻,个子非常高力气还大,能唬人,他把他们打跑。”陈雾说。
晏为炽哑声:“带你去派出所?”
晏为炽道:“这你别管,只要你想,来做。”
陈雾摇摇头:“不想有牵扯。”
“进去也不会有牵扯。”晏为炽就差把笔笔账讨回来写在脸上。
陈雾说:“挺多事,不想去想。”
不等晏为炽开口,陈雾就不着四六地来句,“阿炽,你什时候回伦敦啊。”
病房气氛闷闷,晏为炽把陈雾唇上血迹抹掉,问他喝不喝水。
“喝点。”陈雾动动身子,“阿炽,可以起来吗?”
晏为炽给他倒水:“你腿上有伤。”
陈雾说:“骨头没事。”
晏为炽把水杯送到他嘴边,往里面丢根管子:“祖宗,能不能躺着?”
“去,”陈雾拾起久远记忆片段,“都在忙雪灾带来伤亡,问点问题就没有后续。”
晏为炽眉头皱得紧紧。
“雪太大,养父说他不能在那里等很久,他得回家过年。”陈雾说,“他看个人,就把做工赚钱和路上吃馍给部分,又不放心回头说他家在多少公里外大山里,让跟他回家,年后再陪来派出所问情况。到山里,那些人也找不到。”
晏为炽:“那年后,”
陈雾睫毛颤得厉害:“年后他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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