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送黄姝来那个男人。男人在门口跟老范儿交涉几句,老范儿又折回教室里,这回是低着头,眼睛也不抬地说,黄姝,你出来下。教室里再次乱作团。从身边飘过,还是那阵熟悉香味,隐约听见香味主人在抽泣。连她抽泣声都那好听。
很快全班都知道,那个男人不是黄姝爸爸,是个警察。这次不是谣言,散布之快,可见老范儿那番义正词严并没能对人性造成任何积极改观,起码对未成年人性如此。这回轮到求冯雪娇,说,你爸是警察,肯定知道怎回事吧?冯雪娇说,你还敢骂吗?说,不骂,黄姝到底怎,警察为什要来找她?冯雪娇说,她妈妈真是精神病,不上班,偷偷在家练法×功,你没看新闻吗?姥爷说,练那个功都是精神病,要抓起来。
新闻看,这功那功也知道,但以为新闻就是新闻,跟生活无关。那个女孩,本来应该是童年里最美好存在,可是美好本身却来自场不可饶恕丑行,这让无法接受。曾有刻,甚至觉得,连喜欢黄姝也是种犯罪。罪大恶极。
冯雪娇后来说话,接收得有些跳跃:黄姝妈妈以前是音乐附中声乐老师,离婚有些年头,自己带着黄姝过,后来受坏人教唆,接触法×功,很快走火入魔,没多久警察上门来抓她,她已经被坏人带着逃跑,撇下黄姝个人,黄姝现在住在她舅舅家。警察频繁来找黄姝,都是为抓她妈妈,只要她妈妈联系她,必须马上跟警察汇报。冯雪娇说,警察还让老范儿帮忙密切监控黄姝,老范儿觉得这样不好,结果被警察批评教育。冯雪娇说完,见没什反应,撞下胳膊,瞪大眼问,王頔,你不是喜欢黄姝吧?回过神,说,你傻逼啊。冯雪娇竟然没太生气,说,你说脏话,你不是好人,你要再敢骂,就跟别人说你喜欢黄姝。赶紧岔开话题,问她,这些都是你爸跟你说?冯雪娇说,不是,爸从来不听讲学校事,也不爱跟他说,妈比他还忙。都是听姥爷讲,姥爷也是警察,退休。
行,你们家都是警察。喜欢黄姝,来抓吧,关进大北监狱。问冯雪娇,你姥爷还说什?冯雪娇说,姥爷说,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孩子没错,让不要欺负她。心想,算你家还有个明白人。
当晚回到家,新闻里正在播黄姝她妈妈和那帮坏人事,其中有个大学教授,知识分子,练功以后也疯,被抓以后悔改,打算在牢里写本书劝别人也悔改。还有个疯得比较早,没来得及等被抓先自焚,整张脸烧得只剩眼睛和嘴,躺在床上挺吓人,幸好还能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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