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认捡内衣
垃圾箱在哪儿。皮夹克
下子好像又变回正常人，眼神没那
浑浊
，七拐八拐，带着行警察来到荒院东墙外条死胡同，东南角有个老式蓝色铁皮垃圾箱，大小藏进去三四个成年人没问题，垃圾堆得有座小山那高，这要是夏天，能臭出半里地。小邓问，就是在这儿捡？皮夹克点点头。小邓又问冯国金，要翻吗？冯国金说，请环卫部门调几个清洁工帮忙，点点刨。
冯国金观察周围环境，这条死胡同把周边三个老小区给隔开，包括33号楼所在荒院。小时不到，五个环卫工人总算清出圈干净地方，这才发现，垃圾箱旁边那堵砖墙被人凿个大洞，钻人足够。冯国金明白，应该是33号楼那几家住户为方便倒垃圾，自己下手凿。他们算素质好，另个方向小区紧挨垃圾箱那栋楼，高层住户直接开窗户往下撇，天女散花，刚个小时里他亲眼看见两次，差点砸清洁工脑袋上。小邓发牢骚说，真他妈没素质啊这些人。冯国金却说，这是好事儿，说明这垃圾箱十天半个月没人来清，要是真有东西，肯定还在里面。小邓听来劲，直接自己上手拿把锹开刨，每个垃圾袋都划开翻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先后翻出几件破羽绒服，都是男人穿。整个垃圾箱快清空时候，小邓铁锹尖磕出声金属响，他拨开盖在上面两个垃圾袋，谨慎地掏出张纸巾包住手，将那件硬物捻出来。
是个铁钩，上面有干掉血迹。冯国金知道，就是这个。
夜深。冯国金终于收到女儿回复短信：爸，
在认真学习，没什事。冯国金吊整天心总算落地，回短信道：没事就是好事，学习累，早点睡觉。
回队里路，小邓开车很兴奋，自言自语说，总算有点眉目。冯国金说，这话说得还有点早，就算那个铁钩真是拖拽尸体时所用凶器，也还是个死证据，们到现在也没有个目击证人，除后面坐这个，没有其他嫌疑对象，第犯罪现场也还没找到。小邓马上不说话。冯国金转念，自己老这打消小邓积极性好像不太对，夸起小邓说，多亏回来翻垃圾箱，你小子不错。
刑警总队大楼里，还有好几间办公室亮着灯，都是在忙打黑案，年多，全看最后这哆嗦。在他印象中，上次集体加班忙成这德行，还是1999年“8·3”大案。冯国金不着急回家，女儿住校，老婆杨晓玲天天在外面应酬，回家也没口热饭吃，不如在队里凑合口。冯国金把黄姝通话记录拿出来仔细研究，小邓已经用彩笔在上面标注不少，基本思路都对。他再认真回想遍白天去汪海涛家和艺校搜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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