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而铵似乎没听,他沉浸在自己世界,说着内心深处最想说话。
“茭白,你别那,轻易,原谅,你多,怪怪,怪久点。”让长记性,永不再犯类似错误。
茭白:“……尽量。”
沈而铵靠在墙边,
那就是依旧不好受。茭白不奇怪,沈而铵偏执也是百分百,他走他自己路,不会受到旁人影响。
茭白想到什事,他快速问:“被你父亲囚在尚名苑那会儿暗示过你,不要再动用你人,不要被他发现你小动作,你听没听?这次不会又用吧?”
沈而铵呼吸微顿。
茭白捕捉到,他生出种无力心思。
昏暗镜头里人没声音,沈而铵便无措起来,他像做错事,却无法更改孩子,低下头道:“茭白,要自保,要成长,要做事,太多,不能,只纸蜻蜓。”
“对不起。”他说。
茭白嘴抿,他没问沈而铵当初是怎被齐蔺抓住,这都过去,对方平安归来,他也脱离危险,情绪上比刚死里逃生好不少。
于是他接受沈而铵道歉:“知道。”
然而沈而铵还是在说那三个字,遍又遍。
次比次沙哑,沉痛,内疚,无地自容。
过好会,他才找个有阳光角落,点开视频。
镜头里是很暗色调,还有模糊不清人脸。
茭白特意调,他脸上全是青紫痕迹,没法入境。索性就模糊点。
而沈而铵跟茭白完全相反,他在光中,眉眼清晰而安静,下颚和唇边小绒毛都能看得见。
茭白没磕南瓜子,自从他在回南城休息站被郁岭接走以后,他就没见过沈而铵。
茭白有种这部漫主线对他挑衅感觉,他半晌道:“你哪天成年?”
沈而铵怔然:“元宵节。”
茭白算算:“那就还有八九天。你成年,你在沈家处境就更尴尬。”
沈而铵低声道:“有,准备。”
“行吧。”茭白用半开玩笑语气说,“再友情提醒你次,独裁者更年期是很可怕,你小心点。”
这段时间,沈而铵无数次道歉,他很怕自己没机会票着茭白面说。
幸好老天爷眷顾他回。
茭白没拦着沈而铵,对方说,他就听着。
等沈而铵说不知多少次,茭白才道:“心里好受点吗?”
沈而铵没说话。
两三个月过去都。
茭白看看沈而铵,比上次见时候瘦低,眼眶有圈红色。打理得还好,没有颓废脏乱。
“你在戚家,船上。”沈而铵那个不爱说话人,主动开口。
茭白点头:“昂,被他们接上船。”
沈而铵偏下身,几乎已经褪去青涩眉目落入阴影里,他眼里东西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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