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在村里待三天,不做作业,不写日记,早晚出去遛弯儿,打打枣子摘摘大黄梨,能吃能喝。
表哥直没回来。
女方家里来过人,吵吵闹闹通,婚事吹。
第四天早上,高燃迷迷糊糊听到哭声,好像是他大姨,他登时惊醒,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出去。
刘文英瘫在门前地上,哭着喊着什,听不清。
天亮表哥就回来。”
刘文英唉声叹气,“要是那样就好。”
乡下到处都弥漫着股子土腥味,草木香盖不掉,香皂味儿也做不到。
高燃在表哥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他抓抓头,对着房梁长叹声。
谁来跟说过话啊。
围过来邻居们七嘴八舌,他们在安慰刘文英,脸色都不太好。
高燃听出个大概。
大家伙昨儿个晚上抽晚上水,今早大水塘里水快抽干,发现有具尸体被粗麻绳绑在根木桩上,直直插在塘中央,像是整个人站在水里。
表哥死。
心里有个惊天大秘密,堵得慌,好想跟人说,又不能说,妈,真要命。
高燃自,bao自弃翻个身趴着,“不想,喝完喜酒就回去。”
凌晨三点,高燃起身喝口凉开水,他躺浑身骨头疼,就在屋里来回走动。
卧槽,失眠太可怕!
高燃哀嚎声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等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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