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平叹道,“也听不太懂,大概就是她因为孩子事儿受刺激,遇到跟孩子相关东西,就会犯病。”
高燃哦声,“说能治好吗?”
王东平苦笑,“问是问,医生没直接回,捡圆滑话讲,说要按时吃药,配合治疗,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孩子,做到这些以后,具体能不能好,会好到什程度,还得看人病情。”
高燃抓抓脖子,笨拙安慰,“叔叔,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
“哎!”
人心复杂,有很多面,对着亲人是个面,对着外人是个面,对着仇人是个面,对着朋友是另个面,都不同,肉眼看不出来。
高燃把李娟送回家,扯谎说她儿子放学走自己前面,估计早回去。
王东平半路上碰到他们,连连道谢。
高燃要走,王东平让他等等,“同学,这次真麻烦你。”
高燃说只是碰巧看见,想问中年人为什又没把人看住,见对方满身都是灰,头发里也是,刚干完活样子,疲惫不堪,他就没有问出口,“叔叔,钱老师来过你家吗?”
能自己跑出来,找到学校,生活也能自理,不提儿子,她收拾收拾,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
李娟停下脚步望着水果摊,视线锁定苹果摆放位置,眼里流露出渴求情绪。
高燃摸摸口袋,“你等会儿啊。”
他快速跑过去买斤苹果,“阿姨,给你。”
李娟布满细纹脸上浮现抹惊愕,她忙摆手,“这苹果好贵,你自己带回家去。”
王东平拿脏污手擦擦眼睛,他去屋里,出来时手里多把零钱,都是些毛二毛,抚很平整,“同学,苹果多少钱买?把钱给你。”
高燃掉头就跑。
青年路跟着,心想少年这回该回家吧,没想到会遇上曹队长,看样子大小还挺熟,他不清楚是个什情况,选择先在拐角观望。
高燃回头,发现人没,他翻白眼。
曹世原有事儿来这边,碰到少年在他意料之外,“你个人?”
王东平疑惑,“哪个钱老师?”
高燃审视着中年人,发现他没有异常,“就是数学老师,阿姨说她认识来着。”
“哪可能认识啊。”
王东平说,“她瞎说八道,你随便听听就行,别当真。”
高燃默会儿换个话题,“叔叔,上次阿姨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怎说?”
高燃笑嘻嘻说,“不爱吃苹果,买都买,你拿着吧。”
李娟诚惶诚恐,“那……那谢谢啊。”
高燃说没事儿。
李娟宝贝似抱着苹果,眼睛往青年所站位置瞟,“同学,那是谁啊?怎直跟着你?”
高燃说是表哥,他下意识说,说完就想起老家那桩案子,不自觉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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