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咽唾沫,“梦到帅帅妈
封北没有睡意,他凑在少年伤那里,用嘴吹吹。
“毛毛躁躁,什时候能稳重点?”
封北转而想,稳不稳重不重要,人好好就行。
他发现自己喜欢少年所有样子。
甭管是嬉皮笑脸,蹦蹦跳跳时候,还是傻不愣登,柔软可爱时候,又或是分析案情,层层推理,睿智机灵时候。
高燃默会儿,“小北哥,你真没谈过对象?”
封北心里那点怪异情绪扫而空,“废话!”
就算谈对象,他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为对方学打这玩意儿。
太难,太累,不知道要废多少心思,还娘气。
真要这做,除非是爱到骨子里去,超过生命爱,跨越尊严和灵魂。
高燃唉声叹气,“最底下那截大红色是妈前些天才加上去,她指着穿到大学。”
封北薄唇抿着,“挺好啊,再坚持坚持,就能当传家宝。”
高燃说,“别憋。”
封北闷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穿上给哥看看。”
高燃脸“你做梦”决然表情。
就说不知道,能过关。”
高燃望着小补丁,“乖乖,小北哥,你连这个都会啊。”
封北把拿剪刀剪掉线,“要不然怎做你哥,学着点儿。”
其实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会这手,像是为哪个人干过无数回缝缝补补事儿,熟练到不行。
没学过,仿佛生来就会。
封北耳边忽然响起声音,“小北哥。”
“操!”
封北脸通红,还好房里昏暗,他心虚,立刻先发制人,“大半夜,你怎醒?”
高燃喘着气,“做个梦。”
封北躺在少年旁边,“又是噩梦?”
封北喜欢少年,不是兄长对弟弟那种喜欢,会有欲望,这点毋容置疑,也对他成长充满期待,乐意跟他分享生活跟工作,想把他带进自己圈子。
但现在还没有到深刻入骨地步。
不过,照这控制不住宠下去,将来肯定会出现那个局面。
封北叹气,为自己后半辈子担忧,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
后半夜飘起雪花。
封北擦擦眼角,“你妈打毛裤不是什花针……”
高燃惊道,“小北哥你还懂花针?”
封北本人也很惊愕。
他皱皱眉头,给谁打过毛衣毛裤吗?没有吧。
花针这词怎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上辈子没准是个心灵手巧,贤良淑德大姑娘?
高燃摸摸小补丁,缝真好,比他妈缝好太多,他脱口说,“小北哥,那你会打毛衣吗?”
封北撩起眼皮看过去,“嗯?”
高燃从衣橱里拿出那条毛裤,彩色,陪他度过好几个寒冬,“丑不丑?”
封北说,“可以说是相当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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