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停下啃苹果
动作，“哥哥哭
哦。”
她小大人似把手放在哥哥背上，“不哭，安安在，安安保护哥哥。”
高燃眼眶
红，他狠狠摁下眼睛，哑声说，“安安不但要保护哥哥，还要保护妈妈。”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嗯！保护妈妈！”
男
高燃猜到陈丽容应该经常问女儿，喜不喜欢妈妈。
小女孩语言能力还在健全当中，词汇量正在点点增多。
喜欢xx成种固定模式。
高燃又问男孩。
男孩捧着个苹果，都捧热，也没舍得吃口，他垂着眼睛，“爸爸走。”
小女孩很轻很轻说，“妈妈觉觉。”
高燃摸摸她头发。
这回男孩没摆出老母鸡护小鸡崽样子。
早上那出在男孩心里留很深痕迹，他分清谁是好人。
高燃直把余光放在床上女人身上。
高燃人进去，迎上陈丽容投来目光，他露出点笑意，好让对方放松。
陈丽容要起来，高燃阻止，叫她躺着，“阿姨，你身体虚，别乱动，有什
话你说，
听着。”
“谢谢。”
陈丽容喘着气，面容苍白如纸，“谢谢你。”
高燃挠挠头，“是老天爷意思。”
觉得难闻，反而很踏实。
封北中途有事出去趟，回来时人还睡着，嘴巴微张，四肢大开，被子角被压在脚下，其他全掉地上。
睡相不是般差。
封北习以为常，他把被子捞起来盖在少年身上，站在床边看会儿，不满足弯腰，偷偷将微凉两片薄唇印在少年眉心。
高燃觉睡醒，封北带他去医院，说是陈丽容要见他。
高燃可以确定，他从男孩脸上看出悲伤。
大人总会把句话挂在嘴边，就是“你还小，能懂什”，却不知很多时候，小孩子心里都懂。
“你爸爸应该很痛吧。”
高燃见男孩看过来，他认真说，“生病很痛。”
男孩动动嘴巴，像是要哭。
当女人有醒来迹象，高燃就找兄妹俩说话，聊他们爸爸妈妈。
“安安，你喜欢你爸爸，还是喜欢你妈妈？”
“喜欢妈妈。”
“那你爸爸呢？不喜欢他？”
“喜欢爸爸。”
陈丽容似是没听明白。
高燃也没细说。
陈丽容慢慢明白，她充血眼睛湿润，泪落两行。
不多时，病房里多两个小孩。
陈丽容失血过多，没说会儿话就睡过去。
陈丽容要亲口跟高燃道谢。
高燃要回县里，不可能在市里常住，再说，即便住在市里，也不可能天二十四小时关注陈丽容家三口。
各有各生活要过。
如果自己不想好好，旁人说再多做再多都无济于事。
封北没进病房，他在外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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