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奇得意地炫耀:“还有呢,庄主帮们买猪苗,还给们提供猪食。”
陆求雨目瞪口呆。这真是匪夷所思啊!
“还有还有!庄主请大夫帮们看病治伤,还给们买药。”王仲奇道,“这里除不是渝州之外,简直处处都好!
陆求雨:“……”
这话听得他又
有新希望,众人干活就更有动力。很快,佃户们和山贼们起埋头苦干起来。
陆求雨和王家兄弟都被分到填壕沟工作。他们三人年纪相仿,易生亲近之心,边干活,边有搭没搭地聊天。
聊没几句,陆求雨忽然问道:“听你们口音,怎像是渝州那边?”
王仲奇忙道:“们就是从渝州来。陆大哥,你也是吗?”
陆求雨连连点头。蜀中诸地口音虽大体相似,可过村,翻山,就会有细微变化。旁人听不出来差别,乡亲却耳朵便能听得明白。
佃户们正在地里劳作,有个眼尖率先看见远处队人正在靠近。他忙提醒众人:“快看那边,有人来!”
众人放下手里东西,起身眺望。只见远处黑压压人群正在靠近,粗略数,足有数十人。佃户们瞬间就慌。
“糟,不会是山贼来打劫吧?”
“怎办?们要跟他们打吗?”
“他们人好多啊!们还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吧……”
三人报上乡籍,才发现他们原来竟住在邻乡,之间仅隔座小山。
他乡遇故人,三人皆激动不已,同回忆起故乡种种,不会儿又聊到受灾后漂泊经历。王家兄弟先说自己是如何流落到阆州,险些被杨老二利用,后来机缘巧合,有幸成朱瑙佃户,而朱瑙又是如何宽厚,令他们重获新生。
陆求雨听后很是惊诧:“你们庄主只收十田租?!”
“对啊。”王仲奇道,“不仅如此,庄主知道们穷困,还愿意借粮给们,不抽利息。”
陆求雨声音又高八度:“不抽利息?”
王伯正急忙把弟弟王仲奇拉到身后,抓紧手里铁铲,戒备地看着人来方向。
不多久,人群走近。由于他们走得悠闲自在,不像前来打劫山贼,佃户们悬着心渐渐放下些。等走到跟前,人们才发现走在最前面领头人竟然是惊蛰。
佃户们惊道:“小程,这些人是谁?”
程惊蛰怕吓到佃户们,也怕消息会传进官府耳朵,因此不能明说这些人是山贼。他道:“他们是附近农户。庄家雇他们来帮忙,想尽早完成田庄开垦。”
佃户们顿时大喜。原本他们活多人少,正愁忙不过来。没想到庄主竟然如此慷慨,另费银钱雇人来干活。有这些多人帮忙,他们完全有可能在开春前就完成田庄扩垦,这样来明年就能收获更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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