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州府二堂。
些人慵懒地趴在桌上小憩,些人聚在起闲聊,些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文房四宝。只有寥寥几个官吏正在做事。
来中午过后人本
你不借?没关系,再找别人借好,还有很多人愿意借。
原本商贾们若能在定程度上结为联盟,倒能起把价码往上抬抬。尤其他们现在拿钱出来,那就是州府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多要点回报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然而朱瑙当日说自己时间有限,把洽谈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而且谈完立刻要求签字画押,不给人思索反悔时间。而商贾们也担心错失良机,尤其是在确定州府应能借到足够钱之后,他们对州府经营下去信心更强,万借款不成因此得罪州府,得不偿失。于是商贾们大都见好就收,签字画押。最后他们掏出来竟不似乱世中救命钱,而是太平年间人情费。
其余人还便罢,多少都谋得些好处。最最惨,当属李绅。
当朱瑙私下和他会面之后,听他说出他能借给州府钱粮后,朱瑙沉默好会儿。
这次能把州牧做好。”
过会儿,有人小声附和:“也是。”
若朱瑙真能恢复本州民生,治理好山贼,他们往后生意也好做得多。谁又不想过太平日子呢?
李绅仍抱着腔怨气,想要说什,最后只化成声不甘不愿轻哼。
……
没等李绅开出自己想要条件,朱瑙同情且不解地问道:“李兄,你怎只有这点钱?”
李绅差点气吐血。怪谁啊?!要不是因为朱瑙,他家底会变得这薄吗?!
于是朱瑙大手挥,这点钱也不用谈别,钱虽少,看在情分上,多算几分息钱。之前说千两以下借款只算成五利息,他仍然给李绅算到两成。就这,还是看在他和李绅私人情分上。
朱瑙走后,李绅气得狠狠殴打顿家里塞麦秸麻袋出气。为此还不小心把手给扭伤。
……
往后几天里,朱瑙果然奔波于廊州城内,不断与各个商贾商谈借款事。
商贾们很快发现,朱瑙比他们想得还要狡猾。
由于那天众商们都表示愿意借钱态度,于是他们也就失去谈判中主动权。反倒是管人伸手借钱朱瑙底气十足。
经商者所求大多为特营权,即要求州府让他们垄断某些商品经营,以此谋取,bao利。更有甚者,妄图借此机会把手伸向原本只有官府可以涉足领域,获得特权。然而朱瑙手把得极紧,公道条件可以谈,越界免谈。另外再放些不痛不痒小利,譬如几年内州府可以不再对某种商品征税。如果双方僵持不下,朱瑙则是更云淡风轻方。
这个条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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