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又道:“而卢清辉是世家子弟,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已担任少尹职。不过听说他也很勤政肯干,只是性情倨傲些。他那样出身,力主打压朱州牧,更在情理之中。”
成都府*员们竭力打探阆州消息,却不知,阆州人也早将他们调查得清清楚楚。
惊蛰道:“这说,便是那个卢清辉要与公子过不去?若能摆平他,公子就能高枕无忧吗?”
朱瑙却摇摇头:“谁是敌,谁是友,如今尚不能定论。”
惊蛰怔,又不明白。方才窦子仪分析堆,不正是说徐瑜想要拉拢朱瑙,而卢清辉想要打压朱瑙吗?是敌是友,为什不明白?
是他们成都府两位少尹提出来吧。方才送礼人特意强调礼物是徐瑜选,此人应当是徐瑜心腹。至于陈武那若干人,应该是受他们另位少尹卢清辉指示。”
窦子仪点头赞同。
虞长明道:“两位少尹?那成都尹本人呢?”
窦子仪摇摇头,道:“据所知,成都尹袁基路荒*无道,极为好色,怠于政事。成都府许多政事都是两位少尹操办,袁基路不过素位尸餐。”
虞长明顿时露出嫌恶神情:“这说,那成都尹原来是和宋仁透路货色!”
窦子仪想想,道:“徐瑜城府确比卢清辉深不少。成都府使者多次在们面前起内讧,全不顾忌成都府颜面。很可能是那个徐少尹有意安排。他想让朱州牧知道,成都府里有人要排挤朱州牧。如此来,朱州牧就更有可能与他交好,依附于他。”
既然此人城府更深,那就很难简单定论此人立场。万他只想利用朱瑙壮大他自己势力,朱瑙却不能遂他心愿,他很有可能比卢清辉更难对付。
惊蛰又抓抓头发,小脸皱成团。他都快被这复杂局势搅糊涂。
虞长明听到
朱瑙笑笑,淡淡道:“样朽木里,自然养出样蛀虫。”
如今这天下,朝廷贪污,吏治败坏,大厦已腐朽至极。*员任命调动往往不看政绩,只看家世人脉。如此来,*员自然怠于政事,只心结党营私。这些地方大员,本就不是当地人,在当地任职也不过三五年,任期到就会被调走。领地百姓生活得如何水深火热,又与他们何干?
宋仁透也好,袁基路也好,确都是路货色。
这个话题,让众人不禁沉默下来,心情十分沉重。
过片刻,窦子仪深吸口气,理理心绪,又将话题继续下去:“成都府那两位少尹,徐瑜乃是蜀中本地人。听闻他并无显赫家世,能做到少尹职,全凭他处事圆滑,广交朋友,又颇有才干,做出些政绩,才能路升迁。他这样人,主动拉拢朱州牧,倒也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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