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而言，他没有更好
选择
。何不赌这
把？
谢无疾闭会儿眼睛，复又睁开，平静地答道：“不妨试。”
金闵愣住。他虽有些郁闷，但谢无疾做出这样决定他并不奇怪。大军在手，旁人看来风光，个中苦楚却极难与人道明。光是粮饷二字，就能将人活活压死。
他并不反对谢无疾决定，唯担心就是此事有些蹊跷，因此道：“将军，那
明日再见尤乾时，向他问明究竟？”
谢无疾道：“你告诉他，结盟可以答应。但有条件。”
金闵怔：“啊？”
谢无疾低声道：“素闻朱瑙为人狂妄，行事无拘，有没有可能他亲自来？”
金闵吓得脸都白：“什、什
？”
他这下更担心谢无疾今天是不是碰上骗子。朱瑙亲自来？？？这是什惊天大骗局啊！
谢无疾却兀自摇摇头，低低笑，似也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诞。他从地图前离开，回到座位上。
到人才吗？
“这……怎……贾……”
金闵正想问个究竟，谢无疾却无意与他解释，问道：“今日在官府中谈得如何？”
金闵思绪时没跟上，顿片刻才道：“已谈、谈得差不多。”
谢无疾道：“谈完以后，将蜀商与京兆府订盟约抄份给。”
金闵忙道：“什条件？”
谢无疾道：“双方交换人手时，要贾珍此人到军中来。”
金闵愣。又是贾珍？这人到底有多厉害，将军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他不敢多问，
金闵担心谢无疾受骗上当，可又不敢妄加质疑。再看谢无疾神色，似乎已有决定，不免问道：“将军打算与蜀人结盟？”
谢无疾沉默。
其实这个计划好处十分明白，弊端却很难摸清。至少三五年内，此计可谓有利无弊。得蜀人这盟友，他们不必再担心缺少粮草，已打下关外之地也更容易治理。至于双方之间，短期内并无争出高下必要，所以也不担心对方会反水。
至于长远来看……
天下大势变幻莫测，谁又能算尽红尘，窥破天机？
金闵忙道：“是。”
谢无疾不再搭理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金闵知道他这是在衡量天下大势。难道说，谢无疾动心，真在考虑与蜀人长久结盟利弊？这……
先不说利弊吧，从何什地方忽然冒出来个贾珍啊？他在京兆府待这久，都不知道蜀商里有这号人啊！忽然弄出这大件事，别是什骗局吧？
金闵小心翼翼道：“将军，今日从官府出来，还与尤乾聊几句，并未听他说起此事。不知今日茶馆中去几人？他们身份是否确认？”
谢无疾淡淡道：“你觉得，朱瑙能派到关中来，最大官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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