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疾仍然想等到各府全部撤军之后再动手,因此他最担心就是各府发现叛军孱弱,忽然不再互相推脱,开始认真剿匪。那对于谢无疾可是大大不利。
而似乎是怕什来什。此时提起勤王,各府使者们也不再是满脸难色,颇有几人跃跃欲试起来——他们原都想将别人推在前面牺牲,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可既然江陵军区区千多人都能打进去,或许做先头兵也没那吃亏?而且是最能抢占功劳?
然而不等有人主动请缨,忽然又有人道:“那叛军到底有三万人,昨夜江陵军午夜偷袭,打是出其不意,方才成功闯入,却并未给叛军造成多大损失。如今叛军必定加强守备,而等若是不能齐心,只怕更难取胜啊。”
这番话顿时给那些跃跃欲试人们泼盆冷水,也让众人冷静下来。
确,江陵军能得手,因为他们是偷袭。而且黄东玄是领兵奇才,他能打仗,别人未见得能打,也不能就此说明叛军不堪击。而且吃堑长智,接下来叛军会更加戒备,恐怕身先士卒人还是要吃大亏。
着黄东玄不放,亦有人指责起周易宗来。时间,江陵府成为众矢之。
周易宗没见过这阵仗,脸色胀得通红,百口莫辩。黄东玄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掏着耳朵,全不把众人话当回事。而人们也只能指责唾骂,却也并没有什其他手段能对江陵军进行制裁。
从始至终,午聪直坐在人群中,语未发,默默观察着各府使者反应。
就在此时,长沙府使者忽然站起来,高声道:“诸位,适可而止吧!”
众人注意力被他引过去。
于是乎,满堂静默,又没有人开口。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精明与算计,默默等待着其他人反应。
——就如先前个多月以来直模样。黄东玄攻破京城大门,却攻不破天下诸侯心门。
这
只听那长沙府使者高声道:“发生事已经发生,申论对错有何意义?如今们汇聚于此,难道不是为共同伐贼?黄将军既已躬先表率,以千余士卒攻破京城守备,就说明叛军根本不堪击!既如此,们难道不该齐心协力,尽快制定勤王方案,挽救朝廷吗?缘何还在此逞口舌之快?!”
他番慷慨陈词后,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有人无奈摇头,有人暗暗叹气。
卫玥倒是十分清明地暗笑声。长沙府那使者说话听起来公道,只是他说这话也未必没有私心。长沙府与江陵府相毗邻,只怕是长沙府已看中黄东玄才干,起招揽之心,才刻意在此先卖个人情。
果不其然,那长沙府使者说完后朝着黄东玄示好地笑笑,黄东玄亦回之笑。
而此时,午聪却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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