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军士卒们从开始斗志昂扬,逐渐陷入到茫然情绪之中。
午聪在谢无疾身后,明显慌神,声音都有些打颤:“将军,眼下该怎办?”
他跟随
看到延州军到来,他站上最高点,慷慨激昂地大声道:“谢无疾何在?出来答话!”
谢无疾驻马于军队前,冷冷地看着他,并未答话。
刘松其实已经看见他,谢无疾不接话,让他略有些尴尬。然而他还是继续喊下去:“谢无疾!你本为朝中臣子,当为社稷效力。然则你竟心怀叵测,包藏祸心!先前天下诸侯齐聚中原,共商讨贼大计,你再三敷衍,推诿狡赖,致使勤王会盟分崩!如今各军撤离,你却独兴无名之师,前往京城,你贼心何安?!”
言辞间,竟将勤王会盟失败责任全推到谢无疾头上。
延州军哗然。
探子道:“是各府军混编队伍!他们定是知道们计划!”
谢无疾抓缰绳手不由紧。
各府军竟然混编在起?!
他确打听到些军队撤走后,留小股队伍在中原,继续观察中原形势变化。然而他以为他们只是仍未对勤王会盟死心。而那些军队也有意避他耳目,小心躲藏掩饰,竟真未让他看出破绽。
他直到此刻才猛然意识到,那些留下队伍,不是冲着京中叛军去,竟是冲着他来!
谢无疾抬眼看着他,目光又在他身旁不远处谢无尘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扫向其他几路军官。
阳光有些刺眼,他却克制住眯眼冲动,将那张张面孔深深映入眼底。
随后他又看向前方大军。在此之前,他直认为超过三股不同势力军队是极难并肩而立,不过事实证明他打这多年仗,也未见真见多识广。眼前那近十路不同军队方阵挨个并列,瞧着倒也十分和睦,实在让人开眼。
刘松说得那些话太无稽,无稽到谢无疾有放声大笑冲动,可辩解欲望却欠奉。
于是双方就这样陷入僵持。
然而他行动早已布置好,此刻想要取消或变更,都已来不及。
两千士卒仍在前行,而各府混编军也已在路中列好方阵,不过片刻,双方已打上照面。
延州军在拦路军队前停下脚步,士卒们茫然而诧异。谢无疾纵马上前,来到军队前方。这耽误片刻功夫,后方蜀军也已跟上,朱瑙与程惊蛰亦纵马跟上来。
只见刘松、谢无尘以及其他几路军队留下军官们站在高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而前方列好阵仗军队们穿着形形色色军服,虽已无先前七万之众,倒也有五六千人。
各军之中,刘松地位最高,他是唯留在此地府尹。于是他终于如愿以偿,暂时当上盟军之中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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