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先不耐烦道:“随便叫。反正延州军也不会出战。”
他亲兵愣,道:“延州军若不出战,董州牧那里岂不是……”
韩风先眼神愈发阴鸷,压低声音冷冷道:“看董老狗没准就是想趁着这机会削兵权。”
亲兵被他身上散发出寒气吓得哆嗦,也不敢接话,只能先去点人叫阵。
不会儿,队凉州兵堪堪走到城楼射程边界处,扯开嗓子向里喊话:“群缩头乌龟,胆敢出城与们战?”
翌日上午,奉命出征韩风先再次带人兵临城下。
打从他强行攻城失败,这几天来他简直吃不下睡不着,心中直积蓄着口恶气。他自认失败不是他过错,原本大散关这样要塞就易守难攻,出兵前他早就和董姜说过这点。可是董姜因粮草不足缘故,不肯打持久战,非命他带兵强攻。如此情况下,出师不利,这又岂是他过错?!
可偏偏军中那些酒囊饭袋都嫉恨他,找到机会就要落井下石。这几天来,他已经受够众人白眼和讥笑。他自认他攻不下要塞,换做军中其他人来也样攻不下。因此这些天看着董姜每天派人到城下叫阵,众人却铩羽而归,他心里既痛快,又不痛快。
痛快是那些蠢货吃瘪,他看他们挨骂就高兴。不痛快则是那些蠢货没有和延州军交手机会,他身上黑锅就直甩不掉。他巴不得延州军大展雄风,把他同僚们都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才好!
不过,他最憎恶人其实并不是那些酒囊饭袋,而是董姜。当初他加入董姜麾下,虽有其他种种原因,却也是因为董姜许诺必定重用他、栽培他。可事实上,那些不过是哄人鬼话,别说重用,董姜对他根本就是处处忌惮,处处打压!!
城楼上有人高声应道:“城下何人带兵?”
士卒们答道:“是谢无疾爷爷韩风先!”
城楼上便无话。
众人都已经习惯叫阵得
昨夜传令兵来给他传话,说他如果不能将功抵过,董姜就要收他兵权。他当下恨不能脱下鞋子拍到传令兵——不,是拍到董姜脸上去!
他有个屁过!有什过也都是那姓董老畜生!还想收他兵权,早知如此,当日他带着那两千马贼军,就不该归入董姜麾下,应该把董姜脑浆都打出来才对!
想到这里,他就满身戾气,目光狠狠盯着前方城墙,若不是他眼里不能喷火,不然他能用目光把城墙灼出个洞来。
他没好气地朝手下亲兵吩咐道:“派几个人去叫阵。”昨天领兵那家伙回去后嗓子哑得都咳出血来。他心知这是无用功,因此也懒得亲自费这力气。只是有令在身,不得不做而已。
他亲兵问道:“校尉,要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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