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失望道：“倘若此事属实，草民原本还想请陆从事帮忙向长沙尹禁言，当早日出兵攻打施州才是。”
“什
？！”陆崇石猛地停下脚步，怀疑自己听错
，“你刚说……早日出兵？！你不是蜀人吗？”
齐昊眼中闪过
抹愤恨，道：“是。草民虽是蜀人，可当初在施州经营时，因琐事得罪施州牧，施州牧就指使官府对草民百般刁难破，害草民损失惨重。此事草民直耿耿于怀。据草民所知，施州牧贪赃枉法，与军官勾结，克扣军饷，施州守军军纪涣散，人心向背。长沙军若趁早取施州，方可解小人
心头之恨。”
陆崇石这回才真正听明白。他先是愣怔片刻，旋即喜上眉梢！
原来齐昊给他送礼，不是让他劝长沙尹不要动兵，反倒是要劝长沙尹尽早出兵。这样话，这事儿可就好办多，原本入侵蜀府就是长沙尹计划，顺着长官心思说话，自然能讨得长官欢心。何况倘若齐昊所言属实，施州果真不堪击，那事成之后，他还能因进言得到封赏。这样举三得好事去哪里找？！
低声道：“草民有些事情想向陆从事求教。”
陆崇石眼珠转转，引着他起在后花园里逛起来，问道：“什事？”
齐昊道：“这断食日草民在民间听到些传闻，不知真假。陆从事又是长沙尹身边红人，最得府尹器重，或许知道二——有人说，长沙军占据江陵后，下步就打算对蜀府用兵。真有此事吗？”
陆崇石吓跳，斥责道：“你打听这种事情干什？你个商人……”骂到半，忽然想起齐昊是个蜀人，不由噤声。
他这下明白：齐昊今天来找他，该不会是为让他劝长沙尹不要对蜀府用兵吧？要真是这样，看来那尊玉雕他还真不能收。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更重要是，以长沙尹野心来说，他对蜀地用兵是早晚事，自己若要跟长沙尹对着干，那恐怕连官位都保不住。
陆崇石张口就要答应，又想起自己方才推托之词，于是话在舌尖上打个转，笑道：“这个，
替你留心着。倘若府尹真有那样念头，帮你进言几句便是。”
他虽没把话说死，态度却已经再明白不过。齐昊大喜过望，忙道：“多谢陆从事！”
陆崇石摆摆手：“哎，小事桩。”
说完便拉着齐昊又聊回玉石话题去。
却听齐昊道：“陆从事，倘若此事当真，草民有个难以启齿不情之请，还请陆从事相助。”
陆崇石心道：来！
他连忙敷衍道：“此事没听说过。市井之言，你不必当真。帮愚民胡说八道而已。”
齐昊不甘心地追问道：“当真只是谣言吗？”
陆崇石道：“是啊，从未听府尹谈起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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