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都是场面上客套话,实则归顺于否,如何晋封,那可不是酒桌上能谈妥,还需两边使者坐下来唇枪舌战,百般切磋。
直到天黑时,众人酒酣耳热,终于散席。赵芜命人招待使者回去休息,自己则招来幕僚继续商议。
众人齐聚之后,赵芜道:“看来那陶北打算立浔阳侯之子为帝啊。”事情已经明显到这个地步,再看不出来人反倒是傻子。
“此举倒也聪明。”赵芜幕僚钱茗道,“陶北若是学韩如山自行称帝,想必不能叫天下群雄服气。”
赵芜点头认同。陶北毕竟资历太浅,根基也不深,他要当皇帝,绝服不众。反而扶个傀儡皇帝,多把权势分出去,叫人可以考虑加入他们。
座,摆上酒席,好生款待。
“对,”赵芜道,“听闻陶将军前段时日救下浔阳侯幼子,可有此事?”
使者忙道:“确有此事。前年,bao民作乱,浔阳侯支被迫逃难,饱经磨难,历经重险,险遭灭门。幸而名衷心家臣护着小公子到邺都,陶将军听闻此事,忙将小公子接回府上照料。”
“哦……”赵芜意味深长道,“如今皇枝凋零,龙脉不振,陶将军是该好好照料小公子才是。”
话锋转,又笑道:“近来听说民间许多茶馆里都讲起老浔阳侯故事,说这浔阳侯脉倒是颇出过几位为国为民英雄啊。”
对于酒席间邺都使者许诺给赵芜那些条件,赵芜还是很满意。不过他也不至于为此就时脑热答应下来。他现在处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已没有争霸天下机会,但金州地处于蜀府和中原之间,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他接下来很可能会成为成都和邺都争相笼络对象,他只消在这中间左右游走,自抬身价,就能争取到最大利益!
想到这些,赵芜脸上露出兴奋笑容。他忽然道:“对,这段时日怎直没见蜀府派人来?那朱瑙不抓紧些,就不怕被邺都笼络过去?”
众人茫然摇头,都没听说蜀府最近有什动向。前两年那边还常派人往来,送送礼做做生意,笼络之心昭然若揭。反
这话说让人听不出他在讽刺还是奉承。近来那些风声,都是陶北在为朱新登基造势,有脑子人都明白是怎回事。
使者只作听不懂,笑道:“浔阳侯脉确实明主辈出。”
赵芜呵呵笑,高声道:“明主辈出?说得好!来,喝酒!”
众人举杯把盏,邺都使者酒席间恭维话不断,百般明示暗示若赵芜肯归顺陶北,非但能保住他如今荣华富贵,更将分给他更多辖地治理。
赵芜自然也很高兴,回敬不少好话,夸赞陶北这些年战功卓著,令人钦佩。自己对陶北敬畏有加,绝不敢造次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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