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苍生福泽计，使百姓安业，人心得宁，朕以死为辞……”
他望着那张宣纸出神
片刻，直到其他禁军起来，他回过神来，将宣纸小心地放回桌上。
“圣上……圣上？”他轻声默念，忍不住微笑起来，随后抱着诏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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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府。
“没有。”朱瑙不以为意，“他知道
对黄东玄
任命，有些担心，上书问问罢。”
惊蛰自然也知道黄东玄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黄将军……并非安分之人。公子如此安排，会否……”
他没有说完，朱瑙便已知他要说什
。然而他笑着摇摇头，道：“如果只是如此，就要担心他叛变，那还宁愿他叛好。”
惊蛰茫然。叛好？
但他很快明白：假若黄东玄真如此反复无常，那朱瑙又怎还敢用他？把他送到敌人那里，反而还安心些呢！
”
……
……
毕竟赶路操劳，朱瑙命人为谢无疾备好热水和吃食，谢无疾便先去沐浴休息。谢无疾走后，朱瑙继续翻阅奏书。
不多时，程惊蛰再次上殿：“公子，有徐少尹……徐尚书信到。”
荆州与长沙相聚不远，不过三五日后，黄东玄派出密使久已赶到长沙。
孙湘早已收到朱瑙称帝消息，心里兀自记着前些年大败，连日来愤懑不已，为此还病
场。等接到黄东玄密使送来消息，他大吃惊，转瞬就从病床上坐起来——这心病来得快，去得自然也快。
于是很快，孙湘就把幕僚和亲信们全都召
见朱瑙主意已定，惊蛰自然不再多话，只道：“是，公子。”
外面天色渐晚，朱瑙已忙碌多日，总算将要紧公务都办完，盼得今日谢无疾到来，自然再无“因公废私”道理。于是难得星月未升，他已离开大殿，往寝殿去。
朱瑙走后，惊蛰再次进入殿内。如今朱瑙只征用前朝行宫，却尚未招募宫女，自然也无受刑宫人，因此禁军们除守备之职外，倒也兼不少杂务。他们每日将未批奏折送来，将批过奏章抱出，整理几案，以便朱瑙使用。
惊蛰走到案前，搬去那些已经批完折子，忽见案上有张只写半宣纸。他定睛看，原来朱瑙最近正在写份登基诏书，因事务繁忙，如今还没写完。
他拿起那张宣纸，小声读起来：“……朕欲复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定万事之秋……”
朱瑙伸手：“看看。”
前几日徐瑜汇报蜀中事务和恭贺他称帝奏书已经送来过，今日另启封，当有其他要紧事。
惊蛰忙将奏书呈上。
朱瑙接过看起来，然而看没几行后，便只是笑笑，将奏书推到旁。
惊蛰问道：“公子，成都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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