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此理,然而直到遇见朱瑙,他才知攻心之法竟可如此。倘或由他出兵攻克孟、郑二州,他自问成事不难,可需要耗费兵马、财力及年月便不知几何……
谢无疾问道:“此事上官贤可已知晓?”
上官贤被擒后至今已过两月。他初被软禁时,曾多次尝试自绝,然而朱瑙派出人对他看管甚严,没给他自绝机会。等过阵子,他心气退点儿,加上对外界事情无所知,倒也平和。再加上他可能有点好奇,想看朱瑙过四个月是不是真会放他走,所以最近总算吃得下也睡香。
朱瑙手下人隔三差五会去找他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有没有说降可能。他态度这是以贯之和蔼:要命拿走,要降滚蛋!
然而眼下,上官贤旧部中已有两员部将投降朱瑙,还有更多势力正在犹豫。加上陶北如此狠绝,倘若这些事情被上官贤知道,他立场未必不会动摇。正如当年朱瑙试图收服崔诚说过,人心从来不是成不变,只要留着性命,没什不能更改。
然而这次朱瑙却摇摇头。
“上官贤心性非同常人。”朱瑙道,“先不必告诉他,过两月再说吧。”
谢无疾微微怔。过两个月?再过两个月,就是朱瑙向上官贤许诺四个月。直到要放人时,他才让上官贤知道吗?届时上官贤会如何应对,谢无疾不知。只是若无长久挣扎与接受,只怕上官贤还是不会轻易变节。
不过如今陶北新朝已是风雨飘摇,骆驼背上捆捆稻草越摞越高,或许已不缺上官贤这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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