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偏殿里,就有不少度支*员们正在加急核算账目,以便尽快给陶北和柳江平个准确答复。
珠算声、翻页声不绝于耳……
正殿上又奏罢两支乐曲,舞娘们行礼退下,名度支*员悄悄上殿,来到陶北身旁,与陶北附耳说几句。陶北听罢脸色苦,点点头,又摇摇头,连声叹气。
柳江平注意到这幕,问道:“陶公,有结果?”
陶北舔舔嘴唇,赔笑道:“柳公子,如今们国库空虚,实乃危难之际。贵国肯出手相助,实在是雪中送炭啊!如此恩情……”
此时邺都皇城内,陶北正在设宴款待陈国来使者。
陶北暗中观察着旁柳江平,见他从酒席开始后只吃些菜,酒水却沾得很少,不由问道:“柳公子,可是今日酒菜不合你胃口?”
柳江平忙道:“怎会?陶公费心准备,这酒菜佳肴样样都是极好,尤其这酒回味甚甘。若不是怕喝醉,倒真想多喝几盅!”
陶北笑道:“那只管尽兴喝就是,喝醉又何妨?倘若柳公子喜欢,到时候让人装几车给柳公子并送回江宁去。”
柳江平半开玩笑道:“这不是怕喝醉,陶公给灌迷魂汤?哈哈,可不喜欢醉滋味。”
柳江平笑着打断道:“恭维话不必说,咱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这事儿越早定下来越好,不是?”
陶北默片刻,道:“希望贵国能慷慨解囊,襄助国万五千石谷。”
“噗!!”柳江平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到。饶是他做好准备,也没想到竟会这离谱!
“咳咳,咳……”柳江平不住咳嗽,他侍从忙上前帮他拍背。陶北则坐在旁神色尴尬。
好容易止住咳嗽,柳江平又好气又好笑:“陶公,粮食也是从地里收上
陶北笑容僵。他打还真是这个主意,巴不得把柳江平灌糊涂,没准自己能得些好处。然而他嘴上是不会承认,很快也哈哈大笑道:“柳公子说哪里话!这不是想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柳公子?若柳公子在这里若没有吃好喝好,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陶北小器呢!”
柳江平道:“怎会?满意得很,多谢陶公美意!”
两人相视笑,表面上团和气,心里却各自腹诽。
此番柳江平来到邺都,乃是奉命出使梁国,与陶北协商如何共同抗蜀。虽说是共同抗蜀,但陈国不打算出兵,只打算出钱。而且钱也不是白给,柳江平带来人会与陶北协商些政策与经商条件,以便日后有机会从别地方把钱赚回来。
然而陈国并不知道梁国在军费上究竟有多大缺口,因此柳江平要先探探陶北口风,看他们究竟需要多少钱,以决定这条件该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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