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斤。”陈奶奶精神瞿铄,“草药晒干轻得勒,斤能塞大方便袋。”
陈仰做出思考表情:“这样吧,爷爷奶奶,这几麻袋都要,你们把重量称好,多少钱跟说。”
陈奶奶:“你这是……”
“体内湿气挺重,什法子都试过,就是不行。”陈仰脸不红心不跳说完,
陈仰问有什功效。
“泡脚用,能祛湿气。”陈奶奶怕草药潮掉,粗糙手拢拢袋子口。
陈仰眼睛亮:“好东西啊。”
陈奶奶听到年轻人这说,心里头那叫个开心,就是,这草药多好啊,天然野生,都没打药,竟然还没那些繁殖卖得好。
老人家想不通,她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营销。
“小陈啊,你这个手定要小心,晚上睡觉别碰到。”
陈奶奶忙完上前:“也不能让手指头碰硬东西,定得留神,那个叫什床,损伤就不好。”
陈爷爷嫌丢人提醒:“甲床。”
“对对对,是这个!”陈奶奶说,“就是这个甲床,要是伤着,以后指甲就长得不好看。”
“还有啊,你这些天脱衣服要主意,让你弟弟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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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陈仰满头虚汗说:“可以,倒酒精吧。”
朝简托起他两只手。
老旧灯泡下面,骨节均匀手指血迹斑斑,有三个指甲全部翻上去,还有个只翻半。
触目惊心。
陈仰弯下腰去看袋子里草药,香香,这味道比熏香好闻多:“奶奶,平时有人来村里收这个?”
“有,有时候个月来次,有时候几个月都不来,没定数。”
陈仰心里有主意:“按什价收?”
陈奶奶说:“斤八毛。”
陈仰怔,这便宜吗?他问道:“那麻袋有多少啊?”
陈仰觉得没那严重,却也没跟老人较真,他看看墙角几个大麻袋,那里没漏雨,地是干燥。
老人很重视袋子里东西。
“那是什?”陈仰问。
“草药。”陈奶奶见陈仰脸好奇,她就去把麻袋上面尼龙绳拆开,打开袋子口,抖抖里面东西给他看,“就是这样。”
个个连着叶子,深褐色,像小野菊花。
朝简抠开酒精,用棉球蘸点给陈仰擦手指。
陈仰犹如被蚂蚁啃咬,心脏也跟着抽痛,他把拿过酒精,迅速把自己四根手指冲遍,疼得他张脸扭曲,嘴里还在调侃。
“绣花样,磨蹭半天,你还不如妹妹。”
“闭嘴!”朝简丢掉棉球,抓住他轻微痉挛双手禁锢到眼皮底下,绷着下颚看半天才放开,“三天内不要碰水。”
陈仰脸色有点苍白,他吹吹手指,酒精消毒不算什,明天去医院拔指甲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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