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小朝,你们起来没啊?”
“起来。”陈仰应声,他下床,趿着拖鞋去开门.
陈奶奶拎个红色大水瓶进来,她发现个惊奇事情。
屋里两个年轻人精神状态跟她想象刚好反。
手指甲翻三个半,眉眼很有朝气,瞧不出丝困倦,而手没事那个浑身低迷,看就是没睡好。
八成是,小到挪不开身,睡得不舒服。
陈仰从被窝里坐起来,安抚说:“回去睡吧,回去睡。”
朝简系好只鞋鞋带,换只穿。
“雨还没停。”他说。
“天气预报不准,昨天看根本没雨。”陈仰够到床上外套,手往袖子里伸,翻起来指甲被刮到,那感觉直击太阳穴,他咬着后槽牙吸气,拔掉,定要拔掉,尽快拔。
身上有伤人,睡觉时候会时不时醒过来,潜意识里总担心自己会压到伤口。
然而陈仰却睡到天亮。
他做个很长梦,梦里自己双手像是漂浮在片微凉海里,他就很放心睡觉,不担心手指头碰到被子。
梦结束时候,陈仰就醒,他打个哈欠,眼里包着泡生理性泪水,声音懒散问坐在床边穿鞋少年。
“昨晚你睡得……”
陈仰既尴尬又窘,都是向东那家伙乱七八糟,害得他也乱七八糟。
“明天要起早,不要再动。”
朝简嗓音又低又哑,他说完就转过身,跟陈仰背靠背。
陈仰这回没有再别扭,他大枕边这位六岁,再大点都能当叔叔,自然点,别想奇怪东西,莫名其妙。
不过,少年人成熟宽阔背脊贴着自己,体温很高,有点烫,那股血性往他衣物里渗。
陈奶奶自动理解成是弟弟晚上都在照顾哥哥。
弟弟性子外冷内热。
“就放那,”陈奶奶拦下要叠被子少年,“回头等天好,再洗洗晒晒,现在不用管它。”
朝简闻言便没再坚持。
拄着拐铺叠被子有定难度,平时都是
陈仰蜷起手指,小心翼翼穿衣服。
“打算就在这边医院拔指甲,等不到回去,早拔早解脱。”
朝简看向门口。
外面传来陈奶奶脚步声。
老人家很懂礼貌,没有直接开门进来,而是先在门外敲敲。
话没说完,答案已经出来。
少年脑袋歪歪,眼里有很多血丝,眼下是片深重青色暗影。
这是夜没睡模样.
陈仰睡饱懒劲顿时没,少年在没有熏香且嘈杂任务世界都能睡,怎昨晚不行?
是床原因?
陈仰血管里血液流动速度快几分,躁躁。
有些热。
快要到夏天。
床小就是不行……
陈仰有搭没搭想着,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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