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水声,黄单转头,见是李根,他正趴在块石板上,背脊肌肉线条分明,结实手臂撑在两侧,头伸到塘里喝水。
黄单也口渴,就起身走过去,在李根旁边蹲下来,洗洗手,再
黄单不跳,老老实实走段路。
作为个只见过白花花大米,没下过田,见过稻子人,黄单是不会割稻。
他非常怕疼,担心自己把手割破,没想到碰稻穗,握镰刀姿势就不自觉地换。
应该是原主影响。
黄单松口气,麻利拽住稻子,手腕使力,在处下刀,耳边响起嚓嚓嚓声。
瞥眼男人,黄单口干舌燥,仿佛看到刷层酱料烤肉,他放慢脚步,离近,没闻到肉香,只有臭汗味。
李根看不出颜色褂子搭在肩头,他走步,裤腰上钥匙就晃起来,发出清脆声响。
黄单看着那大串钥匙,不沉?他视线扫动,见其他人也挂。
略沉思,黄单掉头回去,再出来时,裤子上多把钥匙,用红绳子穿着,甩甩。
入乡随俗,融入集体,才能尽快把自己当成原主。
尘满天,洗也是白洗。
下午,太阳没那烈,黄单找个破褂子穿上,到田里割稻子去。
他这穿,赶上忙农活。
陈金花腿脚不便,身体也不行,就在稻床拉绳子轰来吃食鸡,不时把稻子翻翻。
各家各户陆陆续续出来忙活,村里嘈杂声响成片。
他把稻谷顺着整齐放在脚边,看眼稻桩,有丝成就感。
很快,成就感没,只有疲惫。
太阳下山,周围田里都有人,趁不晒赶紧多割点稻。
再晚些,蚊子上趟出来,抓大把。
黄单腰快断,他弓着背慢吞吞走到田埂上,割几小时稻子,比他在工地上待几天都要累。
黄单到田边,望见金灿灿稻子,像块金色毯子,铺满整个田,他顿时就失去下田勇气。
后头过来个黑小子,拿手拽黄单草帽,“冬天,你把这个八分割完,后面就剩个亩二,搞完帮把啊,家这边还早。”
黄单草帽下眼睛抬起,看看来人,是张英雄,原主堂弟。
他没说话。
张英雄见怪不怪,直接站在高高田埂上,往右边田里跳去。
黄单头戴草帽,手拿镰刀,有模有样,他绕过坟包,往塘边那个田走去。
左边过来几个人,有说有笑,走中间男人个头很高,面庞刚毅,他光着膀子,露着麦色胸膛,清晰可见腹肌,人鱼线,块块紧绷肌肉上面,有细密汗珠攀附着,闪着金色光。
那人是李根。
村里挺多小年轻叫他哥,不是他年长,是他有真本事。
至于克妻传闻,在意是女孩子,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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