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像你王大妈,就有两个儿子,都生俊,老二成天在外面混,也给他讨到有文化儿媳,那福气谁也比不上。”
黄单眼底闪闪,陈金花不止次跟他提过王月梅有福气,那语气里分不清是嫉妒,
他愣,这早就醒?
屋里点上煤油灯,陈金花靠在床头,“跟着李根,他很会打蛇,让他给你两条。”
黄单说,“他不会给吧?”
陈金花说,“不给就算,妈是想跟你说,不要不好意思,张不开口,你要大胆点,敢于去表达自己想法。”
黄单,“哦。”
还是没反应。
李根骂骂咧咧,把人拉起来,对方软绵绵,要往后倒,他干脆拿手臂圈住,“醒醒。”
黄单不满嘀咕,“刚睡着。”
李根翻白眼,你哥就没睡,“行,赶紧,收拾收拾就得走。”
打个哈欠,黄单下巴搁在男人肩头,脑袋也搭上去,鼻翼轻轻扇动,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脖子里。
没说。”
夜里两点左右,李根起来,推推身旁青年,“冬天,起来。”
没反应。
李根又喊几声,就去捏青年鼻子,见青年张开嘴巴呼吸,他眼色深深,低声说,“你想让你哥得病是吗?”
“以前怎没发现,你这坏呢……”
“早青山里蛇大多都是无毒,多着呢,你能抓几条是几条。”陈金花说,“这次卖掉钱,加上妈给你攒,够盖新房子,年后就能让媒婆四处跑跑,给你张罗门亲事。”
黄单说,“妈,亲事就算吧,没人愿意跟。”
陈金花情绪失控,“妈是怎跟你说,你不比任何人差!”
黄单垂着眉眼,副自卑内向样子。
陈金花语气缓些,“你要是有个兄弟姐妹,相互扶持着就好,妈也不会这操心。”
李根全身僵硬,手足无措,像个傻子。
又睡过去,李根气抓起青年手,在他手背上咬口。
黄单疼醒,瞌睡虫尖叫着哄而散。
这个点,外头黑漆漆,公鸡都还在做梦。
黄单洗把脸,人清醒很多,他拿蛇皮袋,前头带叉木棍,又去装晚上做好粑,水,忽然听到陈金花那屋传来声音,“冬天,你进来。”
李根坐在床上,捏住青年鼻子手拿开,在青年脸上抚摸,移到他脖子里。
黄单蹙紧眉心,他抓住那只手,难受嘟囔,“疼……”
李根心头跳,猛地抽开手,呼吸乱不成样子,他吞咽唾沫,嗓音沙哑干涩,“你知道不,你每次这样,可怜巴巴,你哥就浑身不对劲,想打你,让你更疼些。”
他用另只手去掐太阳穴,病是他自己。
“张冬天,数到三,你再不起,就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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