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嘴里哼着歌，心情好到飞起，“周大哥，你说做人要怎
样才有意思呢？要
说，就得做有钱人，有
钱才有意思。”
戚丰睡
下铺，他躺倒在床上，听到那句话就又坐起来，回头看着背靠墙壁周阳。
周阳被看不自在，“戚大哥，你干嘛这看？”
戚丰问道，“你在说什胡话？”
周阳笑眯眯，眼睛成两道月牙，“没说胡话啊，说都是真，有钱人生活不
定有意思，但是没钱，定没意思。”
另边，戚丰回宿舍。
十几个工人住在里面，床是上下铺，臭脚丫子味混着汗味，胡乱漂浮在空气里，头次来人会觉得呼吸困难，待刻都是煎熬，住这儿却没感觉，习惯。
戚丰脱鞋换成人字拖，从架子上拿盆去打水洗脸回来，他对面床铺上多个人。
大家都在午睡，床铺上人精神抖擞，眼睛黑亮，似乎很开心。
戚丰把湿毛巾搭在头上揉揉，“你干嘛去？”
，可以陪着你跟爸。”
张母摆手，“什也不痒，你哥个就够让你妈烦心。”
张瑶收着碗筷，换个话题，“爸那些收据和账本呢，怎没看到？”
张母吃着饭菜，“你问这个干什？”
张瑶说随便问问，“昨天不是听你提，马上就要回学校，走之前给爸看看那些东西，还能整理下。”
他耸耸肩，“穷光蛋每天都光顾着怎赚钱，省钱，攒钱，哪儿还有什心思想把日子过有意思些，你说对吧，戚大哥。”
戚丰拿起床板上那根软中华，眼皮半搭着，“你小子哪儿来这多歪理。”
周阳凑过去给他点烟，“真理，绝对真理。”
戚
周阳脚上鞋子还没脱，人刚回来，他不答，只是丢根烟过去，“戚大哥，给。”
戚丰接住，眼睛瞧，发现是软中华，“这是从哪儿弄来？”
周阳嘿嘿笑，神秘兮兮，“你别管，抽着吧，抽完还有。”
他眯着眼睛，神态里全是享受，“这好烟就是不样，抽起来浑身骨头都舒服，就像是跟小姐姐睡觉样。”
戚丰面部抽搐，烟没抽，丢床头木板上。
张母说，“算吧，你爸不让碰，问都不能问，问就瞪眼睛，小瑶，妈跟你爸现在是越来越难相处，有时候说两句话他就嫌烦。”
张瑶不得不翻出那套用很多遍说词出来安慰。
柜台那里黄单听着桌前那对母女俩谈话，他知道自己接触账本和数据机会没有。
原主他爸肯定把东西收起来，短时间都不会拿出来。
黄单寻思，得找个机会，趁原主爸妈不在家，小卖铺也没人买东西时候，仔细在里屋翻找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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