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冬天不下雪,上午还有阳光,到下午就被云遮住,风把树叶吹哗啦响,柴犬都被吹睁不开眼睛,临时打消出去玩耍念头。
黄单在写春联,宋闵像过去每年那样站在旁给他研磨,习惯是很可怕种东西,摆脱人设限制,还是会下意识去做出某些行为。
陈父陈母看愣愣,老两口互看眼,都选择把疑问塞肚子里,免得破坏掉这好气氛,况且人活在世上,也不可能把每件事都弄清清楚楚,总有不明白,又只好装糊涂时候。
陈越拿脚蹭着柴犬肚皮,柴犬两爪子举起来,眯着眼睛打瞌睡,他眼睛也是眯着,那条狭窄缝隙里只有个身影。
陈父说每个窗户上都要贴福字,黄单写很多,具体都没数有多少,反正他把准备那些纸全写完。
火,真要吃话,只能吃片。”
黄单拿到片芒果干,他边吃边说,“今年春联你来写吧。”
“你真看得起。”
陈越把手放在脑后,长腿随意叠在起,“现在写最好就是陈越两个字,别还没以前写好,要是让写春联,爸肯定说那还不如抓只鸡按爪印。”
黄单,“……”
要贴地儿多,陈越个人贴不过来,宋闵跟黄单各拿着摞去层。
陈越去找黄单,给他上联后面刷层浆糊,“看过宋闵数据影像,他是个生活很随性人,也很喜欢笑,笑起来还挺孩子气,遭受背叛,人生惨淡后就变样子,突然老成起来,也不怎笑,在任务世界又老是拿什无心无情冷面杀手,背负血海深仇孤僻少年之类人设,离他性格越来越偏,扳不回来。”
黄单把上联贴上去,问陈越有没有歪,陈越说没有,“照目前情形来看,不论是你,还是,以及咱爸咱妈,谁都不能让他露出真性情,没准儿会有个人能做到,等到那个人出现,真正宋闵也就回来。”
“很难,姜龙失恋需要段时间来忘记。”
黄单压压春联上面两个角,“宋闵不是失恋,是心死,他对感情态度你也看到,很排斥,也当是个笑话,其实他极度缺少安全感,为保
陈越说,“你写贴,就这办。”
黄单吃着芒果干,声音模糊说,“年年都是来写春联,挂就是年,会腻,想有年看别人写。”
陈越侧头凝视着黄单侧脸,觉得时光在他身上静止,真怕他还年轻着,自己已经老去,追不上该怎办?想起来就呼吸困难,“那这样,给年时间练毛笔字,你再教教,明年过年来。”
黄单抬眼看过去,“行。”
两个人认真约好去做件事,对明天对未来充满期待,那种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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