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尉现在的确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处境。
他今晚教育了一阵儿子,然后就回了房间,他最近才完成了一次精神强化,被感染的精神还有一些疲惫,所以准备早早的睡下,结果才躺下,精神一阵晃动,他就到了一宽阔得没有边际的海上?
程铜斧猛地抬头看向高山上那披着星辰的“伟岸”人影。
祂……知道,祂什么都知道。
自己原本以为隐藏着的,隐藏得很好的秘密,这位洞察一切的尊贵阁下,其实全都知道。
刚才,程铜斧在述说苦恼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几次看向那人像。
做得十分的不胆战心惊,就像是怕被可怕的存在发现什么,会因为他的行为带去厄运灾祸之类。
他在表达想要转述沈宴的声音的时候,表现得尤为不安,看向那人像的次数也多了好几次。
沈宴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
他有一个不仅仅不会砸自己招牌,且还能让自己的“段位”更上一层的应对方法。
现在什么都不回答,其实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沉默是一门艺术,是一种技巧,也是语义最复杂最明确的声音,无声胜有声。
沈宴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继续装他的神秘,他这样的“存在”不是任何微小的请求都得回应,掉逼格。
但此时,程铜斧一微为不可察的举动引起了沈宴的注意。
沈宴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十分奇怪的,他只要精神力集中,在这片空间中,他就能观察到很多细微的东西。
嘶,这是一位全知全能的不可形容的存在。
程铜斧不由得看着那位阁下背后巨大的青铜门上显眼的眼睛图案。
那眼睛就像能洞察所有的一切,
沈宴“伸出手”点向了那些小船上的那个人像。
此时,大胡子还在局促不安,第一他实在不想放弃这次能帮助铁兄弟临渊仪式的机会。第二他又怕这位不可描述的阁下关注到他的铁兄弟,第三嘛他有些忐忑,他的要求好像的确有点多。
正惶恐之时,突然间,程铜斧的脸变得惊恐,错愕,不可置信,然后还有很多他自己都无法描述的心情一起涌了上来。
他身后的海面,一条小船飘了过来,飘向大海的中央。
小船上,站着他无比熟悉,但此时一脸茫然的铁兄弟高尉。
比如,圣器的规制,样式,纹饰,凿痕,材质等。
又比如小船上的人的任何动作,任何细微的表情。
而且作为一个历史学者,考古专家,去伪辨真找破绽者,眼神不错也是必须的条件之一。
怎么说呢,做文物搞古董这一行,研究过去可能被篡改过的历史的人,没有疑心病,不够聪明还真不行。
沈宴记得不错的话,程铜斧从第一次被他拉进来这里,眼神就会时不时瞟向身后那些小船上的一个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