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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吗~要来话要先联络啊。」
「对不起。可是,今天就是突然想剪头发嘛。」
「既然人都来,也没办法啰。其实,也直很在意呢,因为之前没能帮你剪到头发啊。」
俐落地替围上理发用斗篷后,哥哥视线移向旁座位。那是胧同学先前坐过位子。假装没有察觉到这点,捧起哥哥倒给饮料喝口。仿佛看穿被发廊冷气冻得体温降低事实,杯子里装着温热红茶。或许是想配合口味,这杯红茶甜到吓死人。服务精神满分砂糖,黏在冰冷喉咙内侧,感觉不怎美味。
隔天刚睡醒时,做出剪头发决定。反正都要剪掉,干脆连头发都不梳便踏岀家门。已经没有必要执着于头整齐妹妹头发型。
或许因为是周末缘故,路上行人很少。过于宽广人行道,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天空被厚重云层覆盖,因此,尽管还是上午,来自并排店家灯光却比天空要明亮。看着从室内透出光,总觉得外头昏暗天色,是为从后方推把而存在。
在间有着大量玻璃窗设计、看起来格外炫目店铺外停下脚步,马上看见哥哥身影。他还是老样子,跟待在家里模样截然不同。因为熟知他平常懒散邋遢样子,因此,在发廊明亮灯光照耀下哥哥,看起来耀眼度更是增加八成。平常笑时候眼睛总会眯成条线他,在面对客人时,却会变成眼睛确实睁开、附带口白牙笑容。与其说是「笑容」,用英文「Smile」来定义感觉更贴切。这是在家里绝对看不到表情。总觉得脚底略微发痒,忍不住在鞋子里扭动脚趾。
打开门后,原本和客人谈笑风生造型师表情,随即变回爱操心哥哥表情。他甚至连客人诧异表情都浑然不觉,握着剪刀直朝跑过来。
「小春春,你怎突然跑来?这样不行啦,要来话,得事先联络啊。现在有客人要处理呢。」
「失恋。所以,帮口气剪短吧!」
「真是老掉牙想法耶~现在这个时代
「抱歉,突然跑过来。没关系,等你忙完再帮剪。会等你。」
「是可以啦,但还要忙上好阵子喔。你去找间店吃点甜食,打发时间吧。」
「没关系,刚好有想看杂志。」
在哥哥从口袋掏出甜食经费之前,便逃到候位区。为避免打扰其他客人,在最角落位置坐下,那天发生事,也以惊涛骇浪之势在脑中重新浮现。
这间发廊是切起点。那时,满脑子都是要为胧同学做点什想法,甚至忘记自己原本要来剪头发计划,就这样直拖延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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