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盖好被子，乔宇颂错愕，问：“要睡
？”
宋雨樵没有回答。
看见洗衣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乔宇颂选择暂时把剩下这盏床头灯关掉，说：“晚安。”
灯熄灭没多久，乔宇颂
眼前还留着灯泡轮廓，像是大脑还没有反应，光线消失时间比灯灭时间漫长
些。他在这漫长时间里，听见宋雨樵叫道：“小颂哥哥。”
“你口红快用完吗？”宋雨樵问，“要不要买支新送你？”
或许是宋雨樵此时没戴眼镜缘故，乔宇颂看他脸，觉得有几分陌生。他本就不解宋雨樵，面对张有些陌生脸，而这张脸上带着若有所思表情，更让乔宇颂忐忑。
不知道为什，他很难相信宋雨樵这问只是出于好意。他想想，笑道：“平时哪可能那容易就把支口红用完呢？有新当然好。
挑好，发链接给你？”
宋雨樵失笑，道：“好。”
他对他笑笑，又低头看向手机。
他外套，后来又还给乔宇颂。
唇膏是在那天消失。当时，宋雨樵找很长时间，最后放弃。他认定它像所有时之间找不到东西样，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出现，于是像忘它落在哪里那样，忘它曾经存在。他怎也没想到，那个“某个时候”会经历十三年。
“你睡沙发？”乔宇颂洗澡出来，见宋雨樵躺下，说，“床重新铺过，你睡床吧。睡沙发。”
“没关系，你睡床吧，飞天怪累。”宋雨樵没有起身。
闻言，乔宇颂不禁后悔没在洗澡前和宋雨樵说好让他睡床事。现在看宋雨樵躺在沙发上不动，他谦让也不是，不谦让也不是，只好道：“好吧。关灯？”
“般润唇膏也不会用完？”宋雨樵问。
乔宇颂回想番，摇摇头，说：“用不完。这个人，喜新厌旧。”
宋雨樵托着腮看他，问：“对也是？”
没想到他把话题转得那突然，乔宇颂愣，嘟哝道：“不知道你在说什。”
宋雨樵淡淡地笑笑，躺下来。
“嗯。”宋雨樵看着他背影，在灯熄灭同时，坐起来。
乔宇颂借着手机灯光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后发现宋雨樵坐着，吓跳，说：“先睡吧。等衣服洗好，晾以后就睡。”
他说完，捧着手机倚着墙坐，分明打算靠着划手机消磨洗衣服时间。床头灯在他身边，宋雨樵望着他，感觉全世界光全聚拢在他身上。宋雨樵看他好会儿，说：“你嘴唇好漂亮。”
闻言，乔宇颂险些被自己唾液呛着。他惊愕地看向宋雨樵，又很快低头看手机，偏偏他正在浏览选购新口红，更是心虚地退出界面。
“什呀……”乔宇颂窘促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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