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等他嫌疑洗清后,就去找他聊聊。”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真能洗清嫌疑。康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向佐藤道谢,随即离开。
走到电梯间,电梯正巧到达。康正站在电梯门前等待。门打开,佃润从中走出。
康正吃惊,但佃润似乎更惊讶。他翻翻眼睛,表情就像看到什幻象,但片刻后便又包裹上层嫌恶面纱。
佐藤为自己泡杯红茶,屋子里香气四溢。
“当时佃先生有什不对劲地方吗?比如说话时总是心不在焉,或者直在看表。”
“这问题可难以回答。他要是那副模样,也就不会跟他聊天。”佐藤幸广把带花纹茶杯端到嘴边,轻轻啜口,低声说句“有点涩啊”,然后又冲康正说道:“对,记得当时有人打电话给他。”
“电话?”
“也觉得挺纳闷,心想这大半夜,到底谁还会有电话。看他接听时嗓门压得很低,也不愿说是谁打来电话,也就知趣地告辞。”
“没错。”
“当时那幅画放在什地方?”
“呃,就在平常他放画地方。他屋里窗边有个三脚架样玩意儿,那幅画就架在上边。”
“当时你进屋没有?”
“没,没进屋,只是坐在玄关台阶上。”
。之前你说那天夜里点,你曾去过佃先生房间,请问这时间是否准确?”
“要问当时是不是正好点整,还真说不好,但应该差不多。每次下班到家差不多都是点左右。”
“这是你习惯吗?换言之,你是否有过大幅度提前或推迟到家时间情况?”
“提前到家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店里每天都在同时间打烊。推迟情况也很少出现,因为赶不上末班车就麻烦。”
也就是说,佐藤正是为佃作不在场证明绝好人选。
“如此说来,电话是在夜里两点左右打来?”
“应该是。”
“你能猜出到底是谁打来吗?他女朋友?”
“这就不清楚。可没兴趣偷听别人电话。”佐藤站着喝口红茶,“说警察先生,刚才你问这些话可以跟他说吗?”
“可以。”
“你在玄关台阶上坐就是个小时?”
“嗯,差不多,毕竟他屋里铺满报纸。”
“报纸?为什要铺报纸?”
“大概是为避免作画时颜料溅到地板上。”
“哦。”康正点点头。佐藤番话已经让康正心中几个疑问彻底消融。
“之前你说过,把比萨送到佃先生房间后还跟他聊会儿。”
“对。当时他拿出些罐装啤酒,就边喝边和他聊几句。”
“你们还聊到那幅画?”
“嗯,那幅画画得挺不错。”
“就跟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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