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那谭阵情绪在他拥有这双比寻常人更宽大手上,只会更无所遁形。
他扶住孔星河腰时,打开手掌就像鹰翅膀,有美好又坚定弧线,他抓住孔星河手腕,你会觉得那只右手像扎得很深树根,谁都没法让它松开,他把孔星河从轮椅上抱起来,那双手蓄满他身体全部力量,去承受孔星河身体重量,他将孔星河慢慢放下,手背贴着对方身体离开轨迹都像在诉说某种情绪……
如果她只是个来观影外人就好,她会承认这些镜头真都是美。
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她忽然醒,迷迷糊糊听到母亲在阳台上讲电话,情绪有些激动,她有点担心,拉开卧室阳台门,母亲卧室在她斜上方,门拉开,声音顿时清晰起来,她才听见那竟然是在给介平安打电话。
母亲居然认识介平安吗?
那通电话俨然是在指责,母亲声音被别墅四周寂静凸显得有些尖利,她说:“你为什要让谭阵拍这种片子?你是要毁他吗?”
母亲不喜欢谭阵以这种形象拍这种暧昧片子,不是不可以理解,但这样反应未免有些过激,而母亲认识介导事家里竟然没有个人知情,那谭阵知道吗,谭阡不禁想。
介导几乎没插上话,在连串发难后,母亲终于沉下声来,质问电话那头人:“第次见那孩子就觉得面熟,他到底是谁?”
这句话冷静得像句讯问。不知道介导说什,母亲下就沉默,这阵沉默最终被声哽咽打断,谭阡听见母亲抽噎着说:“都这多年,你们为什就是不肯放过,是对不住他,但是这切和儿子没关系吧?”
她听得震惊不已,抬头看去,母亲撑着露台扶手身影起伏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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