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胃口,再可口实物吃起来也是脸茫然,好像并尝不出什美味。他对待任何事物都礼貌而疏远,好像生怕自己产生兴趣、产生沉迷……他作为方家唯男丁,竟然放弃偌大家业,让妹妹挑起大梁。
这久,他唯表现出些许主动性,只有408案,他愿意主动接纳,只有自己……
好吧,吴星宇勉强算半个。
总之,他对生活消极简直让人无法理解,若干年前,他甚至曾经想要结束自己生命……荣锐轻轻执起他修长左手,凝视那苍白伤痕,内心几乎断定,刚才萧然那句话暗藏玄机。
可是为什公开医疗信息里并没有记录?荣锐皱眉沉思,忽然想起那个陈医生——他能封存方卉慈过敏病例,定也能封存萧肃。
是方卉慈在生意场上手把手教出来,点就透:“明白,这就去办!”
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问:“荣锐,如果丁天真死,最坏情况,哥会怎样?”
荣锐沉默片刻,说:“如果他死,可能会判防卫过当,假设赔偿丰厚、取得家属谅解,大概……三年以下。”
“三年?”萧然呼吸窒,扶着门把手,犹豫再三终于问道,“如果哥有病,绝症……或者精神病,会不会判无罪?”
荣锐心头跳:“你说什?什绝症?”
不过,眼下还不是追查这个时候,得先把丁天事搞定。荣锐给萧肃系好袖扣,戴上手表遮住左腕伤痕,离开病房。
医院监控十分完善,几乎没有死角,荣锐很快便在保卫处机房里调出事发当时现场录像。
三枚高清摄像头在三个不同角度将现场完美还原,不但记录影像,还录下声音。荣锐仔仔细细看遍,松口气——正当防卫没问题,丁天当时情绪太激动,用丧失理智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为什他要这激动呢?
荣锐将画面拖回他和萧然对话那段,边听,边观察他表情,渐渐发现有问题——丁天居然不像是
“、只是假设。”萧然执着地问,“好像看过类似新闻,只要有医院证明就可以免罪,是不是?”
荣锐疑惑地看着她:“刑法没有这种条款,但精神病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绝症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哦,这样啊。”萧然避开他目光,低声道,“先去找医生。”
萧然走,荣锐仔细回想她刚才说话语气,表情,心头浮上个匪夷所思猜测。
回到床头仔细打量萧肃,长久以来细小疑云渐渐凝聚在起——他为什这消瘦,这衰弱?他好像从来不运动,能少走步绝不多走,能坐着绝对不站着……但他明明并不是个懒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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