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荣锐打断她,“换个地方说话可以吗?他需要安静。”
“哦哦,小舅们去外面讲。”萧然看眼沉睡萧肃,挽着方卉泽胳膊走。
荣锐慢慢关闭房门,在门缝中看到方卉泽高大挺拔背影,莫名想起萧肃上午说过话——知道方卉慈香樟树花粉过敏,除他和陈医生,就只有方卉泽。
怎这巧?方卉慈刚出事,他就回来?
荣锐回到床前,支着下巴回忆方卉泽模
夜色深沉,外面又飘起雪花,荣锐坐在萧肃床前,戴着耳机听萧然录医生证词,边浏览院方出具证明书。
忽然,后背汗毛炸起来,荣锐猛地摘下耳机,回头,只见门不知何时开,门口站着个高大修长身影。
那是个三十出头男人,身高与自己相仿,宽肩长腿,短发微卷,穿着烟灰色牛仔衬衫,臂弯搭着件黑色长大衣。
“你是?”他微微皱眉,狭长双眸扫眼病床上萧肃,“他学生?”
荣锐站起身来,脑中闪过萧肃社会关系资料,立刻便认出他:“方卉泽?”
哪儿志愿者?人呢?”
“在血站,血站说对方要求保密……总之你不用着急!”
护士匆匆离去,萧然还呆呆:“谁啊?”
“你刚还找过谁?”荣锐提醒她。
“助理?”萧然说,“让他在公司召集志愿者……这快?”
“小舅?!”萧然正好过来看萧肃,惊喜交加地叫道,“你怎回来?什时候回来?”
“刚回来。”方卉泽与她拥抱,“回家刘阿姨说家里出事,姐姐和阿肃都在住院,就马上赶过来……到底怎回事?她啰里啰嗦什也说不清楚,听得头大。”
提到母亲和哥哥,萧然忍不住眼圈泛红,从中午出事到现在十几个小时,她压力大得都要爆炸,此刻忽然看到个可以依靠人,顿时感觉有主心骨:“是公司事,妈现在昏迷不醒,哥也……还有周伯伯,今天凌晨也去世……”
“周律师?”方卉泽震惊地问,“去世?不是说和姐姐出国度假吗?”
“是这样……”
无论如何问题解决,荣锐又给老孙打电话,孙之圣阵嗟叹:“电动车都骑出来五百米……这玩意儿怎停啊?”
“……”荣锐点都不担心他停不下来,毕竟是会开特种车辆人。
就当他在卖萌吧……
晚上十点多,丁天情况终于稳住,萧然喜极而泣,荣锐悬着心也放下半,至于另半——丁天父母已经启程赶往靖川市,明天中午就到,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起诉萧肃。
现在只能两手准备,手赔偿,手诉讼。前者萧然必定全力以赴,后者……只有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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