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坏?”傅错问。
“嗯,琴码地方脱胶跷起来。”
谭思说:“那把木吉
“啊?”AK眨眼,“不叫少爷叫你老爷啊?”
隋轻驰不耐烦地瞥他眼。
谭思说:“你要愿意也可以就叫他爷。”
AK瞪得比隋轻驰还厉害,末又自个儿说起来:“不过说实在,西风真要是没成,老能像老板样,觉得也还行。”
傅错着实有点惊讶,直以来他以为AK对乐队是最执着,没想到听老板席话,突然变豁达。
和他们聊起自己组乐队时事:“以前没网络,是真真正正地下摇滚,当时认识搞乐队人,没有支走到最后,到要结婚生子年龄,大家就都散,毕竟要吃饭嘛。这说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挺悲观啊……”
傅错不知道其他人怎想,但他心里确实有点,与其说是悲观,不如说是惶恐,直以来心中都有许多迷茫和不确定,直在坚定和迷茫之间摇摆,只是正好被说中。
老板抽口烟,给他们每个人都倒酒,继续说道:“倒也没必要悲观,你看们乐队,真正从开始就和组乐队只有贝斯手个,但其他三个老家伙也在起很久,虽然都结婚生子,乐队只能空闲时玩玩,不能当真,可是大家情谊永远都在,经常坐下来起聊起年轻时事,也觉得有意思,”说到这儿眼睛都笑弯起来,“从来没后悔过。搞乐队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不管最后多穷困潦倒,都不会后悔。”
这句话,以及老板说话时眼神,曾经支撑傅错很长时间,也在很多年以后依然被他记得,只是不再是他支撑。可能到死他都想不通,想问句:这是真吗?世界上每支乐队都这样想吗?他们是唯例外吗?
当晚他们离开酒吧时地铁已经收班,谭思就说反正就座桥距离,走回去吧。
连隋轻驰也挑眉说句:“看不出来啊你。”
“当然那是万不得已情况啊,”AK说,“反正只要咱哥几个还在块儿就行!”
傅错笑笑:“你这要求也太低。”
那天他们走将近四十分钟才走完那座桥,下桥时隋轻驰打量着四周,傅错问他在找什。
“这附近有修琴吗?”隋轻驰问他。
真走上去以后才发现桥原来那长,走好久都还望不到头,和桥样看不到头,是AK肚子里仿佛永远说不完话:
“哎,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乐队没搞成,像老板样,以后几个老头儿弄间酒吧,在那儿追忆逝水年华啊?”
谭思说:“四十岁不能叫老头儿。”
“这不是相对……相对少爷年龄来说吗?”
“以后别叫少爷。”直没参与对话隋轻驰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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