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错站起来,说:“回去吗?”
隋轻驰抬头,眼神里有丝疲惫:“能再陪走走吗?”
傅错点点头把手伸给他:“走吧。”
隋轻驰握住他手站起来,什也没问,没有问要去哪里,傅错转身往前走,他就跟着迈开脚步,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他心里那些被今天核弹炸出大大小小缝隙,就这样点点被填补上。他甚至滑稽地听到破旧屋子被乒乒乓乓地修补起来声音,傅错就是那个温柔又有耐心木匠。
傅错拉着隋轻驰往前走,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世界这大,不要说世界,就是这座城市,也大得没边,他只是漫无目地牵着隋轻驰手,感觉哪里有光,像曾经滑过他们出租屋天花板上条条光,就往哪里走,哪里有风,像四个人起走过大桥时洗礼过他们风,就往哪里走,哪里有香气,像起吃过炸酱面和炒年糕香味,就往哪里走。
着,永远不计后果地活着,他在心里默默说着:隋轻驰,爱你真好累啊。
隋轻驰喉咙咽咽,平息下来,他看向身边人,认真地说:“爱你。”
傅错拍在他背上手停下来,眼眶偷偷发热。都听见,和幻想中样,比幻想中更美好,听到他声音里颗粒碰撞声音,听见气流摩擦他声带火花声,看见歌词里惊艳过他那双眼睛深情无限凝视。感觉自己就像环绕土星卡西尼号,终于结束漫长使命,可以越过它美丽光环,义无反顾地投入它怀抱,燃烧成碎片。
“也爱你。”他说,“要不是吃面太辣,口感不太好,就吻你。”
“不试试怎知道口感不好。”隋轻驰说。
就这样走过条条街,穿过个个十字街头,穿越那
傅错微笑着点点头,偏头吻上去,这个吻真奇怪,那温柔怜惜,应该是吻女孩子时动作,可是想这去吻人偏偏是隋轻驰这个点都不小鸟依人,像狂,bao飓风般横扫他世界存在。
隋轻驰抬起手扶在他耳侧,张开手指,宽大手掌托在他脑后,就那样在他头发里来回抚摸着,他感觉头发被他寸寸爱抚过,最后像束花,把梗,被隋轻驰用力握在手心,像是要控制不住地摘下来,却又在最后刻温柔地松开。
脑子里明明有个肿瘤,这刻却仿佛有朵花,炸裂般开放。
夜色已深,喧嚣城市终于安静下来,像许多年前他们结束完Livehouse里表演,四个人起走回家时候。那时世界没有血雨腥风天王隋轻驰,没有分崩离析西风,只有四个追梦少年。
梦想,也许并不定要实现,只要去追逐,就够。追到梦想,这段如梦旅程也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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