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出来
良心不安，怕你反而觉得亏欠
，”柳眉收好那几份合同，起身俯看着沙发上
隋轻驰，他包裹在
身深蓝大衣里，柔软黑发，逆天素颜，有点点像她初次见到他时样子，她说，“隋轻驰，你不欠，也不欠任何人，如你所愿，你现在自由。”
隋轻驰没有立刻离开公司，带上门走出柳眉办公室时，他看见从电梯里出来汪小鸥，胖胖女孩看见他，他还什
都没说，就朝他小跑过来。
汪小鸥看着比自己高很多隋轻驰，想着这会儿该对他说什，问候他“爷，你还好吧”，似乎是句废话，他不可能好，问他“柳眉姐和你说什”，似乎也是废话，傻子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就连想和他说接下来行程安排，她都说不上来。
隋轻驰所有通告，从今天起全部结束。
汪小鸥语塞时，隋轻驰说：“帮买杯咖啡上来吧。”
梯，隋轻驰路到指定楼层，柳眉在办公室等他，见他进来就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拢拢大衣，抬头对她说：“客套话就免，开门见山吧，时间有限。”
柳眉便也没说什多余话，只是样样给他讲清楚丢掉代言，和要赔违约金，以及这次，公司终于同意和他解约。隋轻驰样样确认完毕，在必要文书上签字，最后拿起那份解约合同，哼声“真不容易”，低头翻到最末签字。
柳眉看他签完自己名字后套上笔帽，终于忍不住道：“对不起……”
隋轻驰合上文件夹，看向她：“对不起什？”
柳眉沉口气：“太放纵你……”
汪小鸥点点头，什都没问就下楼。
隋轻驰走进空荡荡排练室，刚来寰艺时，这间排练室只有现在半大小，后来要容纳他越来越大乐队编制，在他要求下进行过扩建，此后寰艺其他艺人，安洁和达姆弹，也都在这里排练过。他在这里精进弹吉他技巧，还学会打鼓。最孤独最漫长那些夜晚，他只被允许待在这里，在寰艺，这是他唯还有点感情地方。
汪小鸥满头大汗地买来卡布奇诺，听见从排练室又传来熟悉鼓声，架子鼓对隋轻
隋轻驰把文件夹拍过去，坐直腰，双手抄进衣袋里，说：“你这说就有点无言以对。”
柳眉说：“当初是把你签进来，知道你有这样那样毛病，但是……你知道为什放纵你毛病吗？”
隋轻驰看着她，思考会儿摇摇头。
“因为知道你叛逆，纨绔，中二，只会让你拥有说不完话题，会让你红得更快。”柳眉说，“而且也觉得，你似乎已经百毒不侵。”
隋轻驰凝视她半晌，最后淡淡道：“你何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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