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还是执着地向他压来,隋轻驰眼睛被湿润睫毛压着,像是大雨后懵懂动物眼睛。
“隋轻驰,”傅错艰难地出声,“你死不会陪你,说真……”
“知道。”隋轻驰把他抵在洗手台上,下巴往上抬几分,随即吻在他鼻尖,“死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陪不陪无所谓,你就好好地活着吧……”
傅错痛苦地闭上眼,和隋轻驰接吻
傅错看着隋轻驰光裸后背,漂亮脊椎优雅地弯曲着,支撑着这具充满生命力身体。
“……你是说们要起死吗?”他问。
“你先死就陪你死。”隋轻驰抬头朝他看眼,眼睫和眉毛上挂满水,像刚从母胎中诞生生命,那鲜活却说着毫不珍惜自己话。
傅错心中陡然沉:“你认真?”
隋轻驰站直身,拧上水,从旁边拿下毛巾擦擦脸和脖子:“你也说过,死你就陪死,你不是认真吗?”
然说这种不吉利话?怎见得你就死在前面?”
“比你大两岁,大概率上会比你早死。”
隋轻驰走进洗手间,说:“不会。”
傅错感到隋轻驰从身后经过,从后面拍下他腰,轻轻揉揉。
他看着隋轻驰绕过自己走到洗手台前刷牙,镜子上因为他之前刚洗过脸还有层水汽,隋轻驰咬着牙刷,拿手抹下,明净镜面上立刻映出两人清晰面孔。
傅错语塞:“那当然是玩笑话,生活这美好,舍不得为你殉情。”
隋轻驰擦下巴动作顿下,片刻后把毛巾扔在旁,说:“好吧。”
“好吧什?”
“你舍不得,舍得。”隋轻驰走到他面前,偏头便吻他。
傅错觉得自己在被个美丽疯子吻着,他很想听隋轻驰接下来就说“开玩笑”,但他好像永远等不到这句话,有些焦虑地推下隋轻驰:“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爱情,殉情这种事傻子才会做……”
傅错看着镜子,镜面上是隋轻驰手掌滑过痕迹,来自摇滚乐队主唱潇洒抹,其中有条细细痕迹和别处不同,那是戒指滑过地方。
他喜欢看隋轻驰刚起床时很天然甚至有点杂乱样子,支配他头发不再是上舞台前做造型,而是自十六岁起就没见变过头发旋,他每次趁隋轻驰躺着时候揉他头发,它们都会在被他手拨开后又纷纷回归它们经年累月长成方向。
隋轻驰眉毛边缘也没有再整齐得像勾出来,又恢复他熟悉厚度,配着那双神采夺目眼睛,是有点点凶,但也有种野性美。
傅错禁不住问:“你这自信会死在前头?”
“也不会死在你前头。”隋轻驰放下牙刷,又打开水,弯腰捧着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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