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裔Omega不少,但也不多见——毕竟没几个父母舍得让Omega出国留学,他们太脆弱太容易被伤害,尤其是在没有父母陪伴情况下。
那届亚裔Omega不多,分散在整个校园就更少,而李逸文专业只有他个来自亚洲Omega。他像是个神秘又美妙新物种,刚开始时甚至不少同学都专门凑到教室门口来看他。
布莱恩却对这种事没什好奇心,他有个亚裔omega母亲,这事对他来说毫无神秘感。甚至在内心深处他有些敌视亚裔,因为他种族主义家庭——他看不起其他族裔父亲和白人至上论母亲。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有多讽刺,即便看不起少数族裔,他父亲依然娶
子拿到李逸文面前。
“没有,”他抬头瞄眼,把剩下谱子整理好放在书架第层,“不想弹,弹不好,太难。”他看到布莱恩表情,又加句,“跨度太大,累。”
布莱恩终于不疑惑,他稍稍踮起脚尖把谱子放到书架最上层,点点回味李逸文刚才话。他说过不少类似话,也许是同个曲子,也许不是。在他们上大学时候李逸文每周末都会去琴房,偶尔布莱恩会去找他,在琴房外等着,那时候李逸文就总爱说这些话。
“曲子太长,弹起来好累。”李逸文会把头靠在他肩上,将手伸进布莱恩外套口袋里握住他手。偶尔他会在走路时突然笑起来,把突然闪过脑海有趣想法讲给布莱恩听。“李斯特像条大章鱼。”他这样说过无数次,“温和章鱼。”
但是布莱恩听不懂,只能装出副不感兴趣样子。
刚刚出现李斯特又唤起他这段回忆,但好少点什,李逸文好像还说过别什,关于章鱼,或者关于李斯特。他时半会想不起来,但这个问题就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怎样都抹不去。所以他边思索这个问题边吃完早餐,当李逸文在为自己打领带时布莱恩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盯着对方头顶,甚至度想要出声寻求解答。
但他还是忍住,“这太蠢。”他想,“李斯特和章鱼?”
但这个问题依然横亘在脑海,没有点要消散迹象。
布莱恩心不在焉来到事务所。他是个律师,费尽千辛万苦读完本科考上法学院,不过也都是三年前事情,他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学生时代很辛苦,但具体怎辛苦却想不起多少来。
他打开电脑,脑子里还想着那两个名词,但是发散更远。李逸文总爱说些奇奇怪怪东西,许多年前学生时代,他会说“你知道巴赫音乐有逻辑美吗?”然后再跟他讲巴赫和数学关系;或者是有关他专业课,奇怪情景下奇怪实验,他连名词都念不通顺物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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