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忽悠完全没看出来他有毛病,恭恭敬敬地送他上车,临走还亲亲热热地给焦磊说:“原来是你家且(亲戚)啊磊子,谢谢啊,回头把下水给你们送家去。”
焦磊头黑线:“客气啥啊马大哥,都是亲戚。”寒暄完赶紧溜烟地跑。
风驰电掣跑回家,车还没停稳于天河就发出轻微鼾声,焦磊再次仰天长叹,把亲爱于哥从车里抱出来,塞炕上睡觉去,回头又把堂弟叫来塞条烟:“今天事儿别跟家里人说啊,尤其别告诉于大夫,明白吗?”
然而烟白塞,傍晚刚收拾完院里家什,马大忽悠就拎着兜子猪下水来道谢,于是全家人以及半个村亲戚都知道下午于大夫喝醉跑到隔壁马亦屯去指导人家杀猪。
高知人士……也怪可爱哈?
马大忽悠家呢!”堂弟跑得气喘吁吁,“你快去瞅瞅吧,据说马亦屯小半个村人都在那儿围观呢!”
围观?焦磊头皮炸,第反应是于天河难不成跳脱衣舞?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就喝二两不到,应该还不至于失心疯成那样!紧赶慢赶跑回家,开着阿斯顿马丁飞车去隔壁村子接老婆。
马亦屯和焦家店就隔着三里地,是马秋莲娘家村子,焦磊轻车熟路进村,远远就看见马大忽悠家篱笆院外面围二三十个人。
马大忽悠是远近闻名养猪大户,在南边山根下面开着养猪场,专门养谷饲生态猪,据说贵得不得。焦磊糟心得不行,跳下车分开众人挤进去,看那场面立刻傻眼——
于天河穿着皮围裙,叼着烟,握着杀猪刀正在帮马大忽悠杀猪,边杀还边讲解:“看见没,从这里下刀,血管不破,肉质定更鲜嫩……这块儿结缔组织可以用这种方法摘除……很好,下面你来吧。”
晚上十点,于天河终于睡醒,爬起来疑惑地问焦磊:“天怎
马大忽悠脸崇拜表情,虔诚地接过杀猪刀,切两下就请教:“这对吗?”
“可以,刀刃再稍微斜点儿,你这个刀不行,给你介绍个网站,你从德国买套厨王刀来,那个更适合杀猪。”于天河夹着烟卷吐口烟,那模样跟在大学实验室里上课是样样……
围观众人:太厉害,文化人杀个猪都这体面!
焦磊仰天长啸,怕就这过去把他带走伤他脸,按捺焦急微笑着踅摸过去:“你在这儿呢?家里人都等着你吃饭呢,说完没?说完咱们回家吧?”
于天河看着牛逼,其实人完全是懵逼,眼神儿直愣愣,还好有眼镜片挡着,般人看不清。听焦磊这说,他迷迷瞪瞪觉得好像差不多,捡起抹布擦擦手,解下围裙还给马大忽悠:“那行,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该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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