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拒绝呢？”荣靳之沉
会儿，敛起怒意，语速也慢下来，像平时样平静地问道，“你打算怎
处置？”
“您……请您再慎重考虑下，先生。”伊藤光擦把额头
冷汗，低声道，“您身份不可能直保密下去，旦被上面知道您就是通缉在案东北地下党重犯，是这份研究资料撰写者，恐怕……您恐怕无法承受接下来会发生切。”
荣靳之深深吸口气，没有说话。伊藤光鼓足勇气，道：“劝您接受建议，先生，您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现在只有能够救您，否则等待您只有死亡……极为痛苦死亡。”
沉默，窗外夕照正点点熄灭最后残影，良久良久，荣靳之才道：“你路，对来说，比极为痛苦死亡，还要痛苦。”
不欢而散。
何解释就能从毫发之间线索推演出弘大全局。伊藤光再次为老师智慧而折服，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们希望大日本皇军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强、最完美军队，让大和民族精神带领全人类进步！”
荣靳之温和目光瞬间变得冷硬尖锐，“你们想改造人脑？你们……你们把这多人关在这儿，就是为完成这个伟大实验？”
伊藤光在他注视下如芒针刺背，虽然内心仍旧坚信自己是对，自己这做是在拯救他，但视线却莫名其妙无法与他对视，虚弱地挪开去。
“大和民族要带领全人类进步？那这些人呢，这些关在南石头人呢，他们算什？他们不也是人类份子吗？”荣靳之语气平淡，但语速极快，那是他即将发怒征兆，“还有那些被你们杀死中国人、朝鲜人、越南人……他们又算是什？你们杀死数倍于你们人类，你们打算带着什人去进步？”
他忽然笑，仿佛听到什最可笑笑话，“或者说，你们进步必须建立在大部分人类死亡之上？那这种进步还有什意义？”
接下来夜晚伊藤光难以入眠，脑海中反复闪现着荣靳之冷漠面孔。
他无法接受他们八年后第次见面竟是如此不堪局面，他多希望他们重逢是在日本，在春日盛放樱花树下，在歌女柔婉吟唱之中……
然而，切都只是他奢望。
凌晨他终于沉入睡眠，然而奇怪梦魇直缠绕着他，令他心慌气短
伊藤光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师质问，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不，是他从来不敢想这些问题。
那种奇怪感觉又出现，从参军之前就如影随形地困扰着他恐惧，又出现。
只是这次，这种恐惧似乎变得有些清晰，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害怕到底是什。
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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